“
现在真是过气
，”段寒之对蒋衾不可思议
道，“吓唬个小姑娘竟然要花三十秒！”
蒋衾突然觉得太阳穴有点抽疼。
致辞很快结束，室内乐队开始在大厅里演奏小夜曲。靳炎大步走下发言台，刚要过去跟蒋衾说话，就被
堆名流和明星们围住。记者长枪短跑飞快找到目标，个个都想把录音笔塞到他嘴里去。
蒋衾隔着人群看他眼，端着酒杯转身走上阳台。
相比热闹喧哗大厅，夜风吹拂下阳台更有些浪漫唯美情调。雕刻着欧式花纹漆金铜栏杆上种着丛丛玫瑰，睡莲清香从酒店花园里萦绕而来。穿马甲打领结侍者端着酒盘走过来，彬彬有礼询问他是否还需要点香槟，被蒋衾礼貌拒绝。
蒋衾知道他在问离婚事情，沉默半晌才说：“想已经无法改变。”
靳炎在台上致欢迎词，段寒之干脆拉开椅子坐在他座位上。礼仪小姐不认得段大导演，怯生生开口问：“请您按照姓名就座好吗，这个位置是……”
段寒之猛抬起头，漂亮而锐利眼睛眨不眨盯着她。
礼仪小姐：“……”
“现在既然坐在这里。”
那女人却震惊转过身，直目送他大步穿过走廊，很快消失在金碧辉煌会场大门里。
“蒋衾，”她喃喃道，“他竟然……还在……”
2.
蒋衾走到会场时候，整整大厅知名人物们都已经就座，舞台下张豪华大桌是专门为董事局核心人物准备，靳炎抬头看见他，立刻从发言台上大步走下，亲自带他走上那张桌子。
这里座位也有趣，从上到下依次根据股份持有量大小和职位高低来排，靳炎右手边是个持有百分之二十股份创立人，左手边就是蒋衾。
他有种靳炎定会被灌醉，然后他必须要开车回家预感，所以最好还是少喝点酒。
事实上如果他不想，也没人会刻意来灌他。这个圈子里熟悉他人毕竟太少，二三流演员不把他当回事，公司中层干部想不到他是谁，大红大紫腕儿们只知道他跟靳炎有些暧昧，但是也不像厉害角色，所以没必要费心思打交道。
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时星娱乐创始人之，手握百分之十二
“……”
“这个座位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久久对视，三十秒后礼仪小姐落荒而逃：“您、您请坐！请尽管坐！再去给您倒杯酒——！”
蒋衾：“……”
蒋衾下手又有张空着座位，摆餐前酒和刀叉，却没坐人，那是给黎檬留下位置。
在场很多人不认识蒋衾，却都知道靳炎心肝儿子黎小檬。虽然他才十五岁，但是报纸上已经管他叫未来娱乐业少东家。
段寒之捏着威士忌杯子，旁若无人走过来，站着跟蒋衾碰下杯：“好长时间不见，最近怎
样？”
蒋衾喝口酒，笑道：“卫鸿应该都告诉你。”
“——确实。所以最后结果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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