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字重重落地,仿佛砸出无声轰然巨响。
徐霜策原本就森白脸色越发白几分,似乎想辩解什,但又无话可说,只得吐出两个字:“应恺……”
应恺厉声喝止:“站住!”
徐霜策脚步定在原地,握剑手止不住微微颤栗起来。
屋子里空气压抑得可怕,仿佛下刻就要剑拔弩张。应恺胸膛剧烈起伏,紧盯着他握剑手:“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什?!把剑解下来!”
哑地吐出个字:“该。”
应恺背对着他,看不清表情。有那瞬间应盟主背影像是被冻结住似地,好像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,全身上下纹丝不动;渐渐地他双肩开始颤动,频率越来越明显,越来越克制不住,越来越难以自抑。
这简直太不寻常。
应恺这辈子都从来没有在人前流露出这副模样,他像是马上就要倒,或是要不顾切地爆发出某种情绪,但又死死地咬住牙,强行挺直脊梁。
“应恺?你……”
徐霜策低声为自己辩解:“并非是想顽抗……”
但铮然声定山海出鞘,应恺紧绷声音打断他:“把剑给!”
两人之间弥漫着浓重火药味,随时可能失去控制,触即发。
徐霜策迟疑再三,终于把不奈何剑解下,交到应恺手中。
紧接着徐霜策就被打断。
只见应恺终于转过身,他脸色已经恢复平静,除眼底密密麻麻血丝,根本看不出刚才经历什。
他笑下,那笑容中有点情绪燃烧成灰后冷却疲惫和厌倦,还有点古怪,然后把直紧攥在手心里青铜楔盒丢到徐霜策面前:
“这就是你直在隐瞒事实吗,北垣?”
——北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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