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令人前去天门关,寻找度开洵留下更多痕迹,且看能否找出关于鬼修身份线索。”
“路远难行,需从长计议。”
……
交谈如此来回数次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。应恺手执杯,似是思忖很久,终于叹口气道:“霜策。”
来。
徐霜策说:“是。”
“但醒来时,他在金船上。”
徐霜策淡淡道:“改变主意,让他直接去见穆兄比较好。”
应恺点点头,并不计较:“虚之受伤颇重,理当如此。”
“……”
亮起,仿佛为整座大殿镀上层金光,随即消融于砖瓦金石之间,从壮丽华美建筑外观上看不出丝毫端倪。
……竟然要把人重重深锁到这等地步!
寒意从温修阳心头升起,但他没敢露出任何异样,回头加紧几步声不吭地尾随徐霜策下山。
璇玑大殿修罗院中,点点桃花顺溪飘零,石桌上放着把酒壶、只青玉酒盏。应恺坐在院中独自饮着杯酒,那把威震天下“定山海”神剑就放在身侧,直到徐霜策脚步由远而近,才向庭院门口回过头,笑道:“霜策,你来。”
现在再看见应恺,连徐霜策贯少有情绪波动内心都不由升上些许复杂滋味。他刚要抬脚,动作在半空顿。
徐霜策抬起眼睛,正对上应恺带着疲惫血丝,但仍澄澈明亮注视。
“你出发去天门关之前,曾经告诉梦都是假,梦只是梦而已。但这段时间梦中所见之事都如同亲身经历,且离奇曲折非常,仿佛是在另个世界里发生过那般。”
应恺顿顿,轻声道:“柳虚之醒后告诉,他在天门关冰川下听度开洵提到只字片语,仿佛在说‘幻境’、‘现世’,还有‘升仙台’……”
徐霜策言不发。
“当日音障法阵中只有你与度开洵两人,而度开洵已经死在深渊下。”应恺声音还是很和缓:“霜策,你能告诉,度开洵临死前到底告诉你什
庭院开阔寂静,只听溪水淙淙,碧苔葱茏。应恺出神地望着溪流中两三点落绯,直至饮尽那杯酒,才把空杯放在桌上,又斟满两杯。
他笑着招手道:“们兄弟俩好多年不曾对饮,霜策,坐。”
徐霜策目光微微闪动,少顷才掀袍而坐。
应恺道:“钜宗被害事已发回巨鹿长孙家,仙盟掀起轩然大波,人人都在暗下议论,怕是年半载都无法止息。”
徐霜策道:“此事奇诡,议论也在所难免。”
然后他才跨过门槛,皱眉问:“你这是怎?”
应恺面色从未这憔悴过,普通人几天几夜不睡怕也就这样,眼下甚至还有淡淡青影。
“近日不知为何,每每忧思多梦,梦到都是从未经历过荒诞不经之事,因此不免多思虑些。”
应恺并没有说自己思虑都是什,徐霜策也没有问,默然站定脚步。
“那天你说柳虚之已经被送回宴春台,”应恺突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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