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虚之手松,折扇应声掉地,半晌才艰难道:“……为何比去年又涨五成?”
“什,五成?”
“……”
“为何?!”
应恺平生最惧便是惊尸之秘走漏,不仅为祸人间,还会牵连天下仙门,搞不好从此在世人眼中求仙问道就要变成妖魔外道。他挣便要往外跑,但徐霜策钳着他力道却稳定不放松,声音也是冷静:“此事已有头绪,很快就能水落石出,但需要你稍作配合。”
应恺愕然:“配、配合什?”
·
半个时辰后,门被推开。
徐霜策语气平淡而不容置疑:“梦只是梦而已。”
应恺下意识点点头,沉思会,终于释然地叹口气:“你说得对。”
顿顿之后他又自言自语道:“梦只是梦而已……应该听你。”
没人看见徐霜策袍袖下指甲正深深切在指腹中。
是啊,他们少年结识,同游天下,生死至交——只要徐霜策断然否定,应恺怎可能不信?
恍惚,少顷才说:“好像做个梦,——”
他声音戛然而止,徐霜策紧盯着他追问:“梦见什?”
“……”
应恺喉结明显滑动下,咽口唾沫。
“很多……很多血,死很多人,喊什都没人听见。然后周围变得很热,仿佛被业火炙烤很久很久。”他精疲力尽地抬起头:“这些都不是真,对吗?”
萎靡不振柳虚之被两名医宗弟子咬牙扶着,亲自把穆夺朱送出房门,镜术残留元神损伤让他说话还有点发飘:“辛苦穆兄,辛苦穆兄。小徒能捡回条命真是多亏你,待他醒后定登门致谢,大恩大德无以为报……”
穆夺朱面带疲色:“悬壶济世医者仁心,恩德就不必提。”
柳虚之顿时大为感动:“穆兄实乃吾辈楷模!”
穆夺朱谦虚道:“那是自然。诊金两万付清即可。”
——啪嗒!
应恺扶扶额角,道:“这次晕倒事发突然,也不知到底是被人暗算还是自身原因,还梦见些……些荒唐景象。”
他含糊回避那“荒唐景象”究竟是什,抬头看向徐霜策,刚醒来时陌生和警惕已经完全消失,挚友之间习以为常信任和熟稔又回来:“此事殊为怪异,你有任何头绪吗,霜策?”
徐霜策却回避他目光,“法华仙尊尸身逃走,心脏里藏着段兵人丝。”
应恺瞬间把对梦境最后丝纠结完全抛到九霄云外:“你说什?!”
他掀被子翻身就往外冲,但徐霜策动作更快,把将他拉住:“不可出去。”
——很多血,死很多人。
难道是柳虚之中镜术后最恐怖记忆,升仙台!
为什相隔千里两个人会在同时间看见它?!
徐霜策心脏仿佛坠入某个寒冷深渊,但面上却没有显出任何异样。他正面迎着应恺目光,外表看不出内心丝毫惊疑,冷静道:“梦当然不会是真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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