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空气仿佛渐渐沉凝下去,徐霜策向后坐去,不动声色道:“何解?”
柳虚之道:“鬼太子故事连小儿开蒙都知晓,无非就是他在人间搅起战乱,被东天上神出手平息,鬼垣只得求和并迎娶刚兵解飞升女仙。但天门关带流传说法中,引起战乱却不仅鬼太子人,还有另外位——北垣上神。”
“北垣上神,”徐霜策自言自语般低声重复。
“这位北垣上神原本职责是守护凡间秩序,避免屠杀和战乱。但他本身偏又十分冷酷无情,觉得凡人都肮脏渺小如猪狗蝼蚁,为惩罚凡人犯下
时时地动说明地层深处有东西,但仅凭这点说明不什,地底魔气涌动或暗藏妖泉地方也样会经常震。
徐霜策眼底光芒晦涩不定,半晌问道:“应盟主和你说度开洵事,对吧?”
柳虚之好容易挣脱,赶紧坐起身那把双精心保养过蒲扇大手收回来,不敢再碰沧阳宗主半片衣角:“是,应盟主说地底深处可能埋藏着座灭世兵人。”
徐霜策问:“天门关带有过类似传说?”
大凡民间传说,多是空穴来风,往往隐藏着很多年前不为人知隐秘事实,只是在流传过程中越发夸张怪诞,才反而把真相端倪掩盖住。
“应恺说伏羲琴能探测地底无形之障,让你随同去天门关。”
“……”柳虚之凝固半晌,终于笑不出来:“徐兄,平生长居宴春台,最恨事便是出门。”
徐霜策言不发地盯着他。
“已经有十多年未曾出过门。”
徐霜策连姿势都没有改变。
像徐霜策、应恺这种玄门大宗师,法力移星转斗,闭关不知日月,与尘世隔着段遥远距离,唯独柳虚之是个例外——乐圣性喜收集各类民间古籍,还派弟子下山去各地打听志怪异闻,再回宴春台来装订成册,因此他堪称是各类传说故事之集大成者。
“如果是灭世兵人,还真是闻所未闻,确定普天之下都没听过类似东西。”柳虚之略思索,道:“不过天门关可能是因为太偏远,当地确实有个传说故事,与们中原大地广为流传说法都不同。”
徐霜策紧盯着他:“什?”
“鬼太子迎亲。”
又是鬼太子迎亲。
当啷!声柳虚之手中酒坛落在桌上,他整个人也随之弱柳扶风般歪倒进椅子里,花梨木顿时发出不堪重负响亮吱呀声。
“徐兄,真不想出门!”柳虚之泫然欲泣地伸出手来,哀哀切切要去拉徐霜策袖子:“天门关靠近极北冰川,年四季风雪交加,既遥远难行还时时地动,真不想离开宴春台!徐兄你行行好,你……”
他手还没碰到沧阳宗主袍袖边,只见徐霜策二指并拢悬空压,无形气劲便把柳虚之活生生钉在那里,指尖半分前探不得。
徐霜策剑眉微蹙,居高临下地靠近些许,问:“天门关时时地动?”
柳虚之可怜地道:“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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