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道斯文儒雅声音打断说书先生,叹着气怅惘道:“这黄泉不情字字细节、常听常新,真乃民间传奇话本问鼎之作!只可惜——”
说书人赶紧问:“乐圣大人,为何可惜?”
乐圣柳虚之又叹口气,比刚才更沉重:
“今日徐宗主要来宴春台做客,算算时间应该已
从这个角度,宫惟抬眼就能看到徐霜策比平时更加清晰收紧下颔线。
不知为何他觉得徐宗主这路上只要提起宴春台就心情不愉,这种不愉尤其以此刻见孟云飞为最,甚至到可以被称作“低落”程度。但相反是他不仅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低落,还扬起头,看上去甚至有点孤高。
他吐出两个字:“抓紧。”
随即宫惟左腕被他换成左手抓住,空出来右手按住宫惟肩膀,蓦然纵身腾起!
“那是谁?”“徐、徐宗主?!”“徐宗主来!”
否认:“弟子自幼生长在沧阳宗,满门上下都是朋友,而孟公子只临江都遇,从此再没见过。师尊明鉴!”
徐霜策道:“人家在等你。”
宫惟斩钉截铁:“定是在恭候师尊!”
徐霜策不置可否地看着他,突然伸手打个法诀。
百丈以外半山腰上众人谈话声顿时清清楚楚响在他们耳边,只听名弟子笑道:“孟师兄亲自在在此等候上午,沧阳宗那位至交怎还不到,为何不捎个传音符来?”又弟子笑着打趣:“孟师兄命人备席点心都要重做三回,谁来心疼心疼厨房那窝鸡啊!”“孟师兄再踱下去,这青砖都要被磨掉三寸啦!”
半山上乐圣弟子无不惊呼仰头,眼睁睁之间徐霜策带着宫惟飞身直上,袍袖翻飞,数百丈距离息而至,直接脚踩在山巅!
狂风呼啸云雾四散,宫惟只来得及瞅见半途中孟云飞讶异脸,下刻便腾云驾雾直升顶峰,落在宴春台四十九级青玉长阶顶端。他猝不及防站稳身形,感觉肩膀上徐霜策右手松,但随即冰凉五指又转而抓住他左手腕,就这强迫他与自己并肩站在乐圣大寝殿门前。
华丽殿门紧闭,门缝中正传出绘声绘色说书声:
“只见那法华仙尊羞红双颊,由此对沧阳宗主见倾心,再见定情。奈何天有不测风云,只羡鸳鸯不羡仙日子没有持续多久,这对冒天下之大不韪爱侣便横遭谒金门剑宗插足……”
宫惟此时唯想法,就是挣脱徐霜策手,转身从宴春台上跳下去。
孟云飞终于忍不住,但他是个斯文人,连生气都不会大声:“别瞎说,此乃待客之道,你们知道什!”
“孟师兄脸红啦!”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厨房那窝鸡。
“师尊!”宫惟眼前黑,当机立断俯身长揖,脸逼真痛心疾首:“弟子当真是时糊涂才破戒,却不想给外人留下贪恋美食印象,弟子保证下次不——”
话没说完,徐霜策突然伸手把他寸寸硬生生地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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