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处金云缭绕、仙光罩顶,山巅上隐约矗立着大片壮观建筑,奇禽仙鸟盘旋不去,发出阵阵清越鸣叫,正是乐圣柳虚之常年居住宴春台。
大概是应恺已经知会过柳虚之,此刻乐圣门下弟子已经路排成长列,沿途等候恭迎,沿着长长石阶从山巅盘旋蜿蜒直至半山腰。队列尽头处有道熟悉身影着银灰色衣袍,戴冠负剑,英姿俊秀,正在宽阔石阶上来回踱步,明显已经等待良久。
隔老远宫惟就眼认出这位兄台,正是临江都别后就再没见过孟云飞。
徐霜策停下脚步,冷冷道:“那不是你朋友吗?”
宫惟点儿也不傻,他虽然不知道孟云飞为什得罪徐宗主,但徐霜策这话里不喜是个聋子都听得出来,立刻毫不犹豫正色
身侧脚步突然停。
宫惟立马识趣地闭上嘴巴站住,感觉身侧那道专注看着自己视线良久才移开,轻风中徐霜策低沉声音拂过耳际,似有些温和:“看那边。”
宫惟茫然抬起头,顺着徐霜策目光向天穹望去,只见城郊青地连绵无际,天际线上掠过两个小黑点,定睛看才知是两只云雀彼此追逐着,会儿是这只追那只,会儿是那只回头绕这只,最终并肩而行,亲亲热热地隐没在遥远高空中。
“看见吗?”
两只比翼鸟而已。宫惟不确定地:“……啊?”
力为最,其次便是缩地成寸,概因违背自然之故。”
宫惟赶紧恭恭敬敬地“哦”声。
“过宴春台,前路便未知深浅,此刻应以保持灵力以备不测为上佳。”
“……”宫惟心想,可是你仍然没解释为什不御剑啊?
他不由从眼角偷瞄徐霜策腰侧,外袍中露出玄色内甲黑缎腰封,空空如也,并未负剑。
徐霜策几乎无声地呼口气,但他什都没有解释,只问:“你累?”
宫惟赶紧摇摇头。
徐霜策不再多说什,就这牵着他继续向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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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惟嘴上说不累,数里路之后还是越走越慢,于是徐霜策让他在路边凉亭里歇半个时辰。如此走走停停反复数次,宫惟越来越脚酸撑不住,简直要忍不住要往直抓着自己徐霜策身上歪;如此磨蹭顿饭工夫,也不知道徐宗主是不是终于被磨蹭得烦,才大发慈悲又开缩地成寸,把面露疲色宫惟带到山脚下。
这想他似乎已经有很久没看到不奈何,徐霜策是忘带吗?
宫惟心被好奇百般折磨,很想问问师尊你为什不佩剑,但又怕提醒徐霜策,他抬手就能把不奈何召出来。这胡思乱想路,忍不住又从眼角向斜里偷瞄,谁料正巧撞上徐霜策目光,霎时从那双黑沉眼睛里看见自己倒影。
宫惟心脏提到喉咙口,立刻垂下视线。
“看什?”徐霜策缓缓地问。
宫惟专注盯着自己脚下石子路,谦卑地低着头:“看……看师尊英明神武,玉树临风,恍若天神下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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