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仙陵兵人丝之事,必定与度开洵有关。不论此人是如何从极寒之地逃回中原作乱,这次定将他亲手擒住,送上岱山,将这罪大恶极之人交由盟主发落!”
满室寂静半晌。
应恺定定望着长孙澄风,似乎沉吟半晌,才终于缓缓地道:“澄风,如今天下门二尊三宗,都已尽在这大堂之中。如果你肯当着们所有人面发誓,七日内定将度开洵擒获,亲手押送到们面前话……”
这时只听叮声轻响,首座上徐霜策放下茶盅,终于说他走进这道门以后第二句话:
“不必麻烦,他已经死。”
这孽畜活着还不如死,应盟主当时也同意将他交还于随意处置。但仙尊到底还是太仁慈,竟看在这小畜生尚未及冠份上高抬贵手,只判流放北疆万里雪原,终生不得回神州半步。”
“他现在哪?”尉迟锐追问。
长孙澄风说:“不知。北疆雪域极寒之境,连你这样境界都未必敢轻易踏足,且自古以来从没听说过有人能活着回来。因此直当他已经死,十七年来从未试图找过。”
应恺沉吟片刻,问:“既然如此,你凭什确定如今事跟度开洵有关呢?”
长孙澄风神情看上去颇难启齿,足足半盏茶沉默之后,才听他咬牙道:“度开洵……天赋举世罕见。”
“……”
连应恺都戛然呆住,长孙澄风下意识问:“什?”
徐霜策那双黑沉眼睛里什情绪都没有,语气也平淡从容,像是在陈述件无关紧要往事:“十七年前,听闻下毒剖眼之事,便追至千里之外极寒之地,在处冰川上亲手结果他。”
“尸首分离,剑贯心。死透。”
“家父学会用双元神炼兵人丝时已年近四十,承继家学教诲,是二十六岁。”
“而度开洵十八岁那年,就炼出平生第条兵人丝,并用它做出具强大、完美到不可思议机关兵人。他将前两代钜宗毕生所学都踩在脚下并付之炬,为此,险些气死家中好几位老前辈。”
世族家丑大多床锦被盖过,恨不能盖得越严实越好。因此所有人都是今天第次听见,堂上时安静得诡异。
“这件事过后,不得不下令严禁度开洵再制作任何兵人,同时亲手封住他能够用来凝聚兵人丝阴元神。本想等他长大成人、洗心革面后再考虑解开禁制,谁知第二年他又犯下虐待家中弟子、毒害法华仙尊等系列骇人听闻重罪。此人丧心病狂且无可救药,当年法华仙尊留他命,实乃过于心慈之失。”
长孙澄风再次俯身长揖。他是那种非常温和又俊朗面相,脸上向常带三分笑,如今却严肃得可怕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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