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众人落座开始起,徐宗主只要开口,必在三五字间扭转战局,以至于现在听他出声所有人都下意识激灵。长孙澄风道:“什?!”
“法华仙尊死时金丹完好,灵力尚在,那只生来妖异红瞳应当还能用。即便因为死后法力有损,他右眼也仍然是绝世兵器,‘可以用来打造最完美机关兵人’。”
徐霜策顿顿,道:“你弟弟死前,是这告诉。”
长孙澄风胸膛起伏,脸难以言喻表情瞪着他。应恺探过身来压低声音问:“你不仅杀他,还特地审他?!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
“……”
长孙澄风没说出个字来。穆夺朱拿起茶杯咳声,岔开话题问:“所以度开洵死后,这世上能操纵兵人丝又只剩下钜宗人,是这个意思对吧?”
事情绕圈又回到起点。
长孙澄风为人随和,从没有架子,经常跟小辈打成片,在玄门百家内声望颇佳。要说他是幕后黑手,说出去谁都是不信,连应恺都知道这堂上所谓“公审”其实很难有什结果。但眼前情况偏偏就没有第二种解释,何止个邪门得?
堂上陡然陷入死静,半晌才见长孙澄风难以置信地盯着徐霜策,问:“……你说什?”
“你从沧阳山追到北疆?”应恺整个上半身都从扶手椅上转过来。
徐霜策说:“是。”
“杀度开洵?”
“杀。”
“他弟弟临死前还有没有说什?”
徐霜策仍然不答,向后靠在扶手椅背上,窗外远空而
应恺皱眉道:“澄风,定仙陵地宫内路线复杂,尤其是最深处地下第九层,走进过那座黄金墓门人全天下屈指可数。而你作为设计整座地宫人,恰好在那屈指可数几个名字里……”
长孙澄风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亲弟弟十七年前就死透,这会当真是百口莫辩:“诸位仙友明鉴,你们真觉得是如此丧心病狂之徒吗?”
没有人说话,都言不发挪开目光。
“……”从表情看长孙澄风大概是在内心问候“诸位仙友”全家,无奈地换个方向:“法华仙尊已仙去十六年,定仙陵完工封闭也已经过去十五年,即便要动手又为何等到现在?再者,大费周章盗他遗体做什,带回家供起来吗?要知道仙尊尸骨何其危险……”
“血红瞳。”徐霜策打断道。
“……”
从沧阳山到北疆根本不止相去千里,实打实万里还差不多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徐霜策,无法想象十七年前他曾独自追杀到万里外,在那极寒之地冰川之巅,剑贯心肺、剑取人头,这是怎样深沉浓厚杀机?
应恺震惊道:“为什?”
长孙澄风足足张三四次口,才颤声问:“……你还记得他是长孙家人吗?”
徐霜策没有回答应恺,略微探身对着钜宗。他那张脸在上百年漫长光阴中不曾有丝毫改变,当他从高处投来视线时,有种摄人心魂冰冷锋芒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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