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真是不怕麻烦,秦放万个没好气,老宅已经好多年没去人,屋里都该积灰张蛛网吧,麻烦谁去呢?想来想去,也只有单志刚会帮这个忙。
想到单志刚,秦放蓦地反应过来,糟糕,之前想阻止他去跟踪安蔓,见到沈银灯之后,怎把这重要事给忘呢。
赶紧打他电话,谢天谢地,单志刚很快就接,声音有些懊恼,说明明看见安蔓,但是医院里人太多,拐几个弯之后,居然跟丢。
跟丢就跟丢吧,秦放不想单志刚涉险,想着正好用司藤要求把他引开,就跟他说安蔓这事暂缓,有更重要事请他帮忙。
听完这所谓“更重要事”,单志刚如坠云里雾里:“秦放,翻拍照片这事,随便安排公司里哪个下属去都行。但安蔓是骗你,好不容易找到,不盯紧点,她跑怎办?”
秦放给司藤强调不下五遍:们家世代都住杭州,爸,爷爷,爷爷他爸,个个老实本分,最远只去过上海旅游,从未到过青城。
为强调,他还来句英文:never。
这话当然不是真,他给司藤讲过自己和安蔓去囊谦原因,太爷爷太奶奶从青海到杭州,几乎横跨半个中国,怎可能“最远只去过上海”,不过他就是不想费这个事儿,切可能性,通通never以蔽之。
司藤听认真,还频频点头,就跟接纳他意见样,秦放口气还没松下来,就被她抛出句给噎:“何必这多废话,照片拿来看看。”
还别说,秦放家是真有照片,都在杭州乡下青瓦老宅,秦放小时候看过,斑驳灰墙上高挂着玻璃相框,应该是在照相馆拍,胖胖太爷爷穿长袍马褂,拱着手笑呵呵站着,跟尊弥勒佛似,太奶奶穿改良旗袍,抱着儿子坐在梨木椅子里,特意把戴两个翡翠镯子手迎向照相机。
秦放犹豫。
志刚说是有道理,安蔓之前还在囊谦,突然又出现在丽县,行踪极为不定,错过这趟,说不定就再也找不到
那年月,家境殷实点人家,应该都拍过这样照片,连姿势都差不多。
秦放没好气:“照片在老宅里,你要看,跟去趟杭州,屋子老照片,太爷爷太奶奶,七大姑八大姨,随便看。”
他不傻,个女人用那样神情和语调打听个男人,断不是普通朋友那简单,往前推年份,司藤青春正好时候,太爷爷也正是风华正茂——可说自己太爷爷跟司藤谈过恋爱,打死他都不信。
虽然无缘和太爷爷照面,但老照片看不少,中年发福之后太爷爷像个汤圆,笑起来眼睛是两条缝,特适合演电影里地主老财,唯值得称道是人不错,上孝父母下敬兄弟朋友——难不成司藤当时为太爷爷高尚节操而折腰?两字,啊呸。
“你没有亲戚朋友吗,委托个人去老宅,翻拍几张你太爷爷照片给看,对,顺便也找找他书信,看看他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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