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外头
人
脚踹开，秦放踉跄着冲出去，浓烟几乎是同他道掀出，迫得外头人连退几步不住咳嗽，浓烟弥漫间隐约看见洛绒尔甲拎
灭火器，掰开喷嘴通狂喷，边喷边扯着嗓子大叫：“楼上还有没有人！赶紧下去！下去！”
火势不息，越烧越烈，真像是有火龙在楼层外围舔舐盘卷，消防水车终于到，吵嚷尖叫声中，两道水柱在夜色里压往大火焰头。
秦放这才觉得手脚发软，他被看热闹人群推搡到外围，无意间抬头，突然看到司藤。
不知道她是什
时候下来，个人，站在不远处黑暗角落里，在这嘈杂慌乱火场，安静有些格格不入。
秦放脑子轰声炸开，他几乎是冲过去，压低声音吼她：“你有病啊，会出人命！”
“司藤小姐，您请继续。”
司藤伸出手：“给支烟。”
“
不抽烟。”
司藤还是看他，手也没有放下去意思，秦放想起那句“个眼色你就要知道怎做”，大丈夫能屈能伸，不急这时，他咬牙切齿：“司藤小姐，不好意思，这就去买。”
旅馆只有杂牌烟，司藤既然抽烟，又提过上海，那年代，估计是抽洋烟雪茄主，还以为她会挑剔，谁知道她接过来看看：“不能吸烟。”
“第三……”
秦放难以置信，这个时候，她还在跟他提第三？
“第三，请你记住，是妖，不受任何道德规范和法律制约。”司藤嘴角渐渐泛起冷笑，“过分吗？这本来就是妖做事。在你们眼里，妖怪不就是让人来怕来骂吗？不需要被人喜欢或者尊敬，只要怕，就可以。”
秦放火机刚揿着：“不能？那你还买？”
司藤讳莫如深地笑，她把烟头凑过去点着，凝视半晌，凑到唇边深吸口。
秦放先还看她，看着看着，脸色就变。
司藤身上火苗渐渐泛起，焰头贴着肌肤跃动，头发，眼眸，双手，到最后几乎只能在火头掩映间看到她轮廓，地毯渐渐变焦，刺鼻烧臭味泛开，荜拨干裂声次第响起，秦放被火势迫连退几步，大叫：“停下，这样会起火！”
没有回答，火舌倏忽窜起，沙发家具无幸免，不多时窗户砰声迸裂，楼道里传来惊惶人声，秦放呛咳着往门边走，门把手烫要命，他扯过衣领掩住口鼻，狠狠踹几下房门，外头有人听到里头声响，大叫：“里头有人，还有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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