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后来,心绪越来越激动,两只手抻住桌子站起,手背青筋都爆起来,四周隐约传来聊天声音,有人在打电话,抱怨昨儿那场倒霉火灾,还有人关心自己股票,追问着:大盘飘红没有?涨吗?
“人活在世上,得有个目标,有个奔头。连小学生写作文都会写,梦想。你梦想是什?”
秦放沉默下:“梦想从来没有带安蔓来过囊谦。”
那时候只是转个虚荣念头,觉得千里践诺是件很潇洒浪漫值得吹嘘事情,觉得生活平淡,就得干两件说走就走事儿,现在知道后悔,千里迢迢过来磕头,磕掉反是自己脑袋。
“这不算,泼翻牛奶,改变不事实,这叫做梦,不叫梦想。”
是叫做梦,要是真在做梦就好,梦醒还有翻盘机会。
火灾处理程序相当复杂,原本火是在秦放屋子里窜起来,他吃不也得兜着走,不过走运之处在于无法勘测起火原因,不是人为纵火也不是电荷超载线路老化,买烟和打火机上楼是大疑点,但洛绒尔甲替他撇清:上楼没两分钟火就起来,还连窜好几间屋子,浇汽油烧也没这快啊。
暂时排除嫌疑,留下个人信息,随时需要配合接受“咨询”。
问询程序走完,天已经蒙蒙亮,大部分客人被转移到附近金马大酒店,秦放赶过来时候,大家都在楼餐厅吃早饭,个个灰头土脸,睡衣外头裹着酒店提供棉大衣,人人委顿疲惫,除……司藤。
餐厅很大,别人都选角落靠边位置坐,只有她坐正中央,披明明也是军绿色老棉袄,但给人感觉就像她穿那款是LV,还限量。
好多人盯着她看,尤其是餐厅里那些女服务员,眼睛里艳羡都像是能发光,秦放经过时听到她们在说:“看她脚多白。”
秦放有些自嘲,问司藤:“梦想是定要能实现吗?”
“要实现,但又不那容易。”
秦放苦笑:“那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
“没。”她是明知故问吧,他这样境况,还有资格或是闲情逸致去谈梦想?秦放忽然来气,他往椅背上倚,对上司藤目光,压低声音,但说很不客气,“那不叫梦想,都叫做梦。想能自由自在呼吸,能活着离开你,重新做回人,不用躲躲藏藏像条狗,能吗?能吗?”
白有什用,心黑啊!
秦放没什胃口,拖椅子在司藤对面坐下,经过昨晚再面对司藤,心绪尤其复杂,憎恶与无奈兼而有之,想豁出去走之,又觉得极其不值:好死不如赖活着,难道为着口恶气,要赔上来之不易第二次性命吗?
“秦放,你有什梦想没有?”
在跟他说话吗?秦放还以为自己听错,梦想这文艺不接柴米油盐话题,可不像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妖怪会讨论,难不成话中有话,又要借题发挥给他点颜色看看?
秦放有些警惕:“什梦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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