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光明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裹着被子缩成团,眉角和嘴角都有些淤青,裸/露出肩膀和锁骨上密布着明显被啃咬过暧昧红斑。他睡得很沉,脸颊微微发红,没有戴微笑狐狸面具脸上有种孩子气天真。
谢家华揉着太阳穴下床,头疼地打量这室狼藉——被子和床单上黏着暧昧水迹,地上被撕扯得凌乱衣物间扔着好几个用过套套。
——他震惊于自己居然还记得戴套!连酒醉乱性都乱得本正经,乱得颇有原则底线!
他狠狠扇本正经犯傻自己掌。无法忍受在这个房间里多待分秒,他飞快地穿上衣物,刚刚打开门,脚步却顿。他在身上摸索,他BP机不见。
他倒回去在地上衣物里摸索,从陆光明衣兜里翻出自己BP机。将BP机夹回腰间,他继续仔细地翻找着——以防陆光明还从自己身上偷走什。
有,还敢随便喝醉?”
“嘉奇,很想你。”
陆光明眯缝着眼笑着,眼底却瞬间闪过与谢家华同样悲哀落寞。
他将谢家华搀扶出酒吧,拦辆士塞进去。谢家华头靠在他肩上,并没有夸张醉态,也没有呕吐,只是静静地靠着他,闭目像是睡着。
陆光明看会儿窗外,听见谢家华低声呓语。他将耳朵贴过去,谢家华蹭着他肩头说,“你去哪儿?很想你。”
他从陆光明外套个隐秘内袋中,翻出张照片。
那是十年前他和唐嘉奇,勾肩搭背,在处游人码头所照,背后写着拍照日期和“友谊万岁”,他们把它留在常去酒吧照片墙上。昨晚陆光明说看见他年轻时照片。而调酒师说,照片不见。
他皱着眉头看眼仍在沉睡中陆光明,将照片攥在手里,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。
陆光明将他揽在怀里,像哄孩子般轻抚着他后脑勺,另只手从衣服内袋里摸出张照片。
他指尖摩挲着照片上那个爽朗灿烂笑容,自言自语地轻声道,“也很想他。”
……
谢家华从刺骨头痛中醒来,睁眼是满室璀璨阳光。他盯着天花板发整整分钟呆,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酒店,并且回忆起昨晚些零星片段。
他脸色青黑起来,不堪地闭闭眼,最后还是忍不住转头朝身侧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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