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时分,何初三睡眼稀松,以金鸡独立造型歪在水槽前刷牙,边刷边觉得颧骨生痛,半边脸颊微微发红,像是睡梦中被人扇巴掌。
他总觉得自己被抓起来时候挨揍都没昨晚多,唏嘘感慨之余,听见楼下马达轰轰,夏六车扬长而去。
夏六砸人家场子烧人家马仔,第二天还公然邀请乔爷上澡堂坐坐。乔爷也是方人物,有着肥七前车之鉴,竟然也敢与夏六独处。二位大佬围着浴巾大刀阔斧地往澡池子里坐,挥手屏退左右,在水汽氤氲中谈起正事。
乔爷论资历论身份论地位,比肥七更胜筹,青龙在世都要尊称他声二爷。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,面子简直泡成糨糊,十分想耍些阴毒手段让夏六消失得不留痕迹。然而夏六有备而来,在电话里句话就挑起他兴趣。及至见面之后,夏六将利害关系徐徐道来,他面色阴沉之余,不得不承认夏六说没错。
这次事件虽然因双方旧仇而起,但是爆发导火索却是十分蹊跷——有人想借人质引他们双方鹬蚌相争,最后渔翁得利。他们确不能意气用事、争夺不休,傻乎乎地进别人套。
警察帮助,如果他受更重伤甚至死掉……如果他真出什事,对夏六何其残忍。这个人也许会将自己死死地裹成贝壳,终其生,再也不对第三个人敞开心扉。
他现在点也不因自己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,只觉得自己愚蠢而冲动,弱小而不能自保。他应该将夏六拉离这片不见底淤泥,而不是做他累赘,将他拖得更深。
这边厢何精英满脑愁绪,辗转难眠,那边厢夏大佬不像他吃饱撑得没事做,没这多胡思乱想,兀自睡得直打小呼噜,睡着睡着还真翻个身,巴掌扇到何初三胸口,差点把他肺给拍出来。
何初三痛并快乐着地见识到他“半夜翻身”,为规范睡姿、安稳睡眠,索性顺势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,用双臂环住。结果被觉得不太舒服夏六胳膊肘顶在肚子上,瞬间弯成只虾米,差点噎过气去,彻底睡不着。
……
在他眼里,肥七是个十足蠢货,半点能耐没有,只会叫嚣惹事,眼见着沙大佬锒铛入狱,毫无警觉不说,还与夏六生事,并且过河拆桥地意图做掉华探长——以后还有哪个新
夏六沉沉觉睡到日上三竿,十分舒爽,只是觉得胸口闷得慌。他睁开眼睛低头看,何初三石膏脚还架在床脚枕头上,但整个上半身窝进他怀里,双手搂住他腰,脸贴着他胸口——那是十足小鸟依人。
“……”夏大佬打个寒颤,巴掌将何初三推开去。
何初三几乎天亮时候才睡着,眼下都是乌青,被这粗,bao地丢开也没醒,闭着眼睛黏黏糊糊地凑回来,维持着下半身不动造型,努力将脑袋埋进他肩头,手往他胸口蹭,精准地夹住小尖尖。
夏六打第二个寒颤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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