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在这夜天里面夏六经历什,只是从医院里那个凶狠而粗糙吻里,察觉到抑制不住颤抖,察觉到对方惊惧与狂喜。那情绪汹涌得远远出乎他意料,他是真不知道他在夏六心里已经走到这样地步。
他就像只蹲在大灰狼家门口唱“小兔子乖乖”兔子,边哼歌边偷偷探头探脑,想找机会登堂入室,却不料大灰狼早已经不耐烦地将它拽进屋子,上锁链铐在自己心里。
他直憧憬着这刻,从未预料过它会来得这样迅速而狂热,但等真走到这步,他却远比夏六感受到更多后怕与忐忑——他用来冒险原来不仅仅是他个人安危,如果他当时没有找到机会逃走,如果途中没有得到那个
空啤酒罐拿上去之后,夏六夜行家规,抄起棍子将两个自作聪明蠢货胖揍顿。何初三用枕头垫着石膏脚,躺在夏六床上,听得楼下棒打屁股啪啪脆响与二位好汉鬼哭狼嚎,默默抬起手为这两位素未平生却出手相助大哥划个十字,闭目装睡。
夏六余怒未消地推门进屋,何初三立刻发出悠长呼吸声。
“少装死,起来喝牛奶。”夏六踹床脚。
何初三乖乖坐起来接过他手里杯子。
喝完之后他将何初三挪得往里去些,另抱床被子,外衣与鞋袜脱,澡都没洗,裹起被子倒头就睡。昨日担忧焦虑整个通宵,今日又是数番斗智斗勇,他实在是乏得厉害。
磨磨蹭蹭地洗完何初三,夏六用浴袍将他裹,又扛货般扛回去,先扔在自己床上,然后叫人问——客房收拾下午都还没收拾好!
“报告大佬!床坏!”阿南说。
“你脑子坏没坏?!要不要砍开看看?!不会去买新?!”
阿南谨记他森哥教诲,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大佬心意,“报告大佬,家具店……呃,这个时间都关门?”
“关你妈!”夏六枕头将他砸出去,“尽说屁话!去把沙发收拾!把这小子给老子搬过去!”
他背对着何初三侧身而睡。何初三贼手贼脚,艰难挪动身躯企图贴他近些。结果夏六挪屁股,避开老远。
“滚远点,”他闭着眼睛低骂道。
何初三脸皮厚如城墙,仗着自己受伤,挨打几率不高,再接再励地要蹭上去,夏六不耐烦地回手顶他肘,半梦半醒低喃道,“滚,半夜翻身,会压着你伤……”话没说完就打起呼噜。
他背后何初三却愣住——原来夏六不愿跟他睡张床是因为这个。
他看着夏六背影发阵呆,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涨闷。
“是!”
阿南抱着枕头狼狈遁逃,溜到楼下去问他森哥,“怎办?真搬啊?”
早已听见上面动静阿森,镇定道,“跟大佬说,刚才有人不小心将啤酒倒在沙发上。”
“啊?谁这不小心?!”
阿森把手里空啤酒罐塞进他手里,“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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