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“去买。”
“你受伤不能抽烟。”
“扑街仔！”夏六
就知道他会这
说，大骂
句，对着大哥大继续
他不喊疼，何初三却为他害疼。将伤药洒在纱布上，小心翼翼地贴上皮肉翻卷
伤口，他边动作边想到对方受伤时场景。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事，但是那件沾满血块与玻璃碎片西装外套、满是泥泞高档皮鞋、往山上呼啸而去大批警车、盘查过海乘客便衣们，无不暗示着战斗激烈与惊险。
夏六身上伤痕密布，大多是旧伤，但右肩上骇人大块蜈蚣状缝合痕迹，却是他亲眼见证。他回忆起当年在蛟龙城寨，夏六浑身浴血、脸色惨白晕死在他面前样子，胸口阵阵抽痛。
夏六感觉到何初三动作越来越慢下来，何初三言不发地低下头去，手轻轻地搭在夏六身旁。
夏六脑袋罩在毛巾里，看不见何初三动作，却能看见前方墙上投射影子——何初三悄无声息地抬起手，那是个要从侧后方搂抱他动作。
夏六下意识地绷紧脊背，肌肉牵扯伤口，他咬牙忍住痛哼——然后看见影子里何初三手迅速收回去！
通，边抓过肥皂涂抹头发，边暗自琢磨：这小子向来节省，连房子都租这破，怎还舍得花钱买个二手相机？
他这边忙于洗刷身腥臭，何初三那边匆匆下楼，药房里买绷带纱布和常用药，又急匆匆回来。进门就看到夏大佬卷成团裤子。
他将手里东西摆在茶几上，急急走到厕所边拍门，“六哥？”
“嗯？”夏六在哗哗水声里应声。
“伤口碰不得水，你洗时候小心些。”
夏六拧着眉转过头，何初三若无其事，正神情专注地给他贴绷带。任夏大佬百般瞪视，他自岿然不动，脸纯真老实。
他妈奥斯卡影帝！装！你给老子继续装！扑街仔，老子早觉得你那马子泡得太假！
伤口处理完毕，夏六赶紧将这心怀不轨小子推到边，冷声道，“大哥大给
。”
何初三闷着脑袋，乖乖起身去翻大哥大给他，又找件薄睡衣披在他身上。
夏大佬头顶毛巾、披着画满可爱小熊睡衣、脚下蹬着人字拖，撑着腰走到窗边去打电话，边摁号码边问何初三，“有烟没？”
夏六没理他，眯着眼睛仰头冲洗泡沫——屁大点儿伤！
何初三暗叹声，耐心地坐在沙发上等夏大佬沐浴完毕。过会儿，夏六湿漉漉地从厕所里走出来，赤着上身，边低头拉着长裤拉链，边道，“毛巾。”
何初三小心地拉开点窗帘，从窗台外拿回挂晾毛巾。夏六抓过来往身上随便擦把，就要去摸消毒水。
“来吧。”何初三看不过去地抢过药瓶说。
他拉着夏六坐在沙发上，重新用毛巾细致擦干夏六身上水迹，给伤口消毒。夏六顶着毛巾擦头发，任消毒水烧灼过伤口，半声没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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