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琢眼里溢出笑意:“是你自己想吹吧?”
陆骁不答,见没人注意他们,飞快地托起谢琢手腕,蜻蜓点水样亲亲,理直气壮:“不想吹,想亲。”
李恪提着朱笔,瞥见这幕,觉得真是奇异。
在凌北战场上,陆骁完全担得起“少将军”这个称呼,行军布阵颇为高妙,每在阵中,必会身先士卒,来去如疾风电火。扎营时,随便往旌旗下站,就如杆不折银槍,令人心安。
可在谢侍读面前,陆骁似乎不再是统帅千军“少将军”,也不是站在他身后“陆二公子”或者“武宁候”,就只是“陆骁”而已。
诏书起草事关重大,容不得丝毫差错,他如今在朝中毫无根基,又尚未正式登位,谢琢与陆骁有那层关系,是现在他难得能信任人。
况且,把人叫来文华殿,陆骁也不会整天都心心念念,望眼欲穿。
这时,有茶水房内侍端上来杯茶,陆骁走过去,指节碰碰杯壁,叮嘱:“还烫着,你晾会儿再喝。”
说完,双眼便神采粲粲地盯着谢琢看。
谢琢无奈:“站回去,殿下还看着。”
天不能见面,没想到谢琢到大理寺不久,就有宫中内侍前来,请他入文华殿轮值。
大理寺卿听是未来陛下传召,立刻就放人。
汉白玉围栏上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,除紫宸殿化作片废墟外,整座宫城仿佛没有任何变化。
大臣们进进出出,禁军值守,宫人们侍立等着召唤。
只是御座之上,这片山河换主人而已。
莫名地,李恪生出些许羡慕。
天色黑尽,谢琢和陆骁同乘马车去千秋馆。
往里走时,
陆骁“哦”声,才不情不愿地站回李恪身边。
先帝崩逝,治丧事礼部虽然已经专门派人负责,但诸如谥号等要务,仍会问到李恪这里。李恪与咸宁帝并无多少父子亲情,鉴于咸宁帝杀父屠兄弑子,残害忠良,在挑选谥号时,用朱笔圈个平谥,谢琢随即往礼部拟诏令。
内阁已将新帝登基后改元备选都递上来,虽然年号还没完全定下,但谢琢还是事先将改元诏书草拟两遍。
个上午过去,谢琢算算,他竟拟不下十道诏令。
陆骁看着心疼,背对着门挡住谢琢身形,轻轻帮他揉按起手腕来:“阿瓷可疼?要不要给你吹吹?”
谢琢踏进文华殿,站在阶下陆骁跟感应到什似,立刻偏头看过来,随即毫不掩饰地挑起唇角,明显很开心。
尚服局人正在为李恪量身,新皇旦登基,除龙袍朝服外,应常服等都要准备好才行。
李恪边抬着手臂,边听高让念折子,见谢琢来,他示意高让停停,笑着道:“事务实在繁多,要劳谢侍读跟起在文华殿忙上整天。”
谢琢恭敬施礼:“这是臣职责所在。”
李恪不由多看几眼身穿绯色官服人,心里想,陆骁说确实没错,谢侍读长得跟玉人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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