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绳表面磨损明显,谢琢暗想着,改日再编条,亲自系到他腕上。
将谢琢黑绸般头发拢在手里,陆骁抱怨:“也得进宫跟着五皇子,朝中那帮大臣不安分,要多吓吓他们。爹还不让回去,要等朝局稳定后才能离开洛京。”
谢琢含笑道:“少将军英武。”
明明只是普普通通声“少将军”,在凌北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,但陆骁总觉得谢琢叫起来,跟别人都不样。
他揉揉耳朵,又有些期待:“除少将军,还有吗?”
谢琢下意识地翻身钻进身边人怀里,像只全无防备,懒散依着人小猫,又伸手抱着陆骁腰,用鼻尖去蹭他胸膛。
动作间,寝衣散开来,露出颈侧和身上不少红痕齿印。
回过神来,陆骁只觉得自己心格外绵软,就和凌北悬在天边云般。他揽着人,怎都抱不够,又碰碰谢琢睫毛,凑近去问:“阿瓷可是醒?”
谢琢闭着眼,鼻音很重地“嗯”声,懒散不想动。
哄哄怀里人,陆骁手掌贴着谢琢背,又问:“昨晚可喜欢?”
前宋大夫不是说过,这是血气方刚,肾气太过充盈吗,等以后成婚就好。”
他又凑过去亲亲谢琢鬓角,将最后句重复出来,“就是要以后武宁侯夫人多担待。”
谢琢着实担待番。
他在这方面没有涉猎,所有都来自于陆骁。起初,他还模仿陆骁,陆骁吻他,他便回吻过去,陆骁伸过手,他便也学着。
到后半程,陆骁被谢琢撩拨得火起,又发现无论怎样谢琢都不会拒绝后,便有些失控。
谢琢遂他意:“陆小侯爷,陆二公子,驰风,”挨着喊下来,他顿顿,才尾音稍稍扬起,“哥哥?”
陆骁背上骤然窜起阵热意,觉得这声哥哥,由阿瓷叫来,实在是、实在是太过要命!
“阿瓷,再喊声好不好?”
谢琢从铜镜中看他,意有所指:“晚上再喊给你听。”
原以为要
谢琢被哄得半睁开眼,沙哑道:“腿那里疼,破皮。”
陆骁正埋怨自己行事没个轻重,就听谢琢道:“下次可以试试别。”
想到什,陆骁耳朵登时就烧起来。
铜镜前,陆骁两下洗漱完,站到谢琢身后:“阿瓷今日要去大理寺?”
“嗯,前夜宫变,大理寺肯定会忙上很久,说不定连休沐日都轮不上。”谢琢坐在镜前,看陆骁拿起木梳为他束发,动作间,露出手腕上系着深色皮绳。
第二天,陆骁先醒过来。
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还在凌北,正想翻身坐起,突然闻到股冷梅香气,登时动不敢动。
甚至觉得像梦样。
他曾无数次地对着关山明月,想念远在千里之外人,想阿瓷此时在做什,可有碰上难事,在与人周旋时是否疲累,喝药时是否觉得苦,天凉时被衾是否温暖。
也曾在无数次梦醒时,以为自己身在洛京,抬手便可将人揽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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