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琢语气寻常,好似在问个极为平常问题:“你为何只吻眉心?”
陆骁手上滞:“你——”
他想问,你当时……没有睡着吗?而答案已经显而易见。
还没多想其它以及谢琢话是什意思,陆骁又听见谢琢微哑嗓音在耳边响起:“想喝那杯茶,驰风可以喂吗?”
谢琢太清楚自己优势,也太清楚自己对陆骁吸引力。
他未曾掩饰自己虚弱,见陆骁看过来,自然地朝他伸出双臂。
是要抱动作。
自从学会分别前可以拥抱后,每日在马车停于宫门前,谢琢准备下车时,都会与陆骁抱下。
以至于在看见谢琢抬起手臂后,陆骁本能快过思考地靠近,坐到榻边,轻轻抱抱榻上人。
直起身,陆骁又按谢琢示意,转过身去。刚坐好,就感觉谢琢整个人贴过来,下巴抵在他左肩,微热呼吸就在耳旁,扰得耳蜗微痒。
没过多久,他就发现谢琢呼吸声不对——和平时比起来,粗重又急促。
几步走到书案前,陆骁伸手去探谢琢额头,皱眉:“延龄可是发热?”
谢琢摇头:“没有发热,是试药原因。”
陆骁这才看见,谢琢面前放着张宣纸,上面刚写好时辰。接着,谢琢在“味道”后面写上“酸苦”,“服药后感觉”那行下写“呼吸急促,心悸,眩晕,脸颊发烫,后颈有薄汗,四肢冰寒”等字句。
提着笔,见陆骁眉头紧皱模样,谢琢扬起笑:“宋大夫得几种新药,对寒疾或许有好处,便都让试试。”
陆骁莫名地就听懂。
他端过矮桌上冷茶,喝口,无心品尝其茶香,右手便绕过胸前,轻轻捏住谢琢下颌,然后偏过头,抵在他嫣红唇上。
和他想得样软润。
在谢琢启唇时,陆骁将清茶渡过去,又在谢琢咽下后,本能地衔住他下唇,缓慢
拍拍谢琢环至身前手,陆骁笑起来:“延龄可是在撒娇?”
话说得流利,但心跳却失稳,口干舌燥。
谢琢极少会将希望和期待寄托在旁人身上,可记不清多久以前,他某次重病时,独自躺在卧房,也曾在连绵无望和尖锐病痛中想过,若有人在榻前,予他心安,会是种怎样感觉?
此刻,他缠紧手臂,半垂着眼,低喃般:“驰风。”
“什?”
陆骁虽翻过几本医书,但实在不懂医术,便在边守着,等谢琢写完,才半拥着他后腰,将他带到榻边:“眩晕又心悸,延龄应当好好休息才行。”
谢琢没有拒绝,他只觉前胸后背都涌起股往日未感受过灼热,指尖却如握着冰雪,寒热交杂,很是难受,便依言半倚在榻上,枕着软枕。
谢琢不知道,此时自己脸色苍白,两颧酡红,眼尾像浸着花汁,眉眼却如墨染,唇色亦是殷红。
稍显无力地靠在榻上,乌发披散,有种妖异秾丽。
缓缓呼吸,谢琢眸光转向陆骁:“驰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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