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骁听觉敏锐,又直都分四分心思,注意着谢琢动静。
“嗯,”谢琢给陆骁出主意:“七天前,户部尚书范逢夫人打死个雇佣良籍婢女,不过又有人说,是范逢亲手鞭笞,致其,bao毙。后来范家赔些银钱给那个婢女家人,这事就不之。若这件事被御史知道,少不得被弹劾。”
陆骁眼睛亮:“这就是能用作要挟把柄!”
“对,若御史弹劾,范逢失大臣之体,违朝廷之法,立私门之威,按本朝惯例,他必须自请置于狱中,等候调查。”
谢琢记性极好,无论是琅轩还是千秋馆,都是消息来源,他稍加思索,就将户部某个小吏瞒着家里养个外室、某个仓部主事曾悄悄污笔银钱等等,全都写在纸上,给陆骁。
有种两个人起谋划着干坏事感觉,陆骁眉目飞扬,得意道:“本侯明日就去仗势欺人!”
,每个人都有自己利益,都有私心。”谢琢手指触触药碗,觉得不烫才端起来。
宋大夫几个药方用都不是寻常药物,有辛辣,有发凉,有喝下去后,舌头都发麻。难得这次新方子除有点酸以外,没有别怪味。
喝完后,葛武将药碗端走,谢琢含块糖,压下舌尖苦味。
糖还没吃完,陆骁便来。
见他革冠高束,身麒麟服穿得规整,谢琢疑惑:“今日进宫?”
“仗势欺人?”
“没错,仗延龄势!”陆骁没有问这些消息是怎得来,他心里只想,肯将这些告诉他,阿瓷应该更信他两分吧?
他阿瓷,心里撑着东西都太硬,他只能点点得寸进尺地挤进去,将那些又冷又硬仇恨逐渐替换。
不能急,不能躁,否则不小心,他阿瓷就垮。
如往常般,两个下会儿围棋,不想赢你也不想赢,最后好好局棋,变成如何让自己尽快输掉比拼。谢琢想起在天章阁遇到个问题,又去书架前翻找古籍,陆骁看会儿谢琢背影,也拿起自己之前还没看完兵书,继续看起来。
陆骁进门就去握谢琢手,边漫不经心道:“没有进宫,去趟户部,好歹顶着侯爵,虽然勋贵和朝官品级各算各,但勉强也能用上用。”
“是去盯着户部给粮?”
“延龄好聪明!”陆骁将自己手指扣进谢琢指间,抱怨,“户部人都滑得很,要是不盯着,他们能想出万种法子盘剥。还有,存三四年甚至发霉粮食,他们也敢充作军需送往边境。以前还在凌北时,不是没见过,纸上写着百石,实际上百石中能给人吃,不足三分之二。”
朝中之人,最会揣摩上意、观望风向。在确定咸宁帝对凌北陆家态度后,就知道这件事尺度和下限在哪里,且料定,就算粮食发霉不能吃,陆家也不敢再上折子向咸宁帝讨粮。
“既然在京中,也该发挥发挥作用,不然他们还以为陆家真无人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