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偶然间,从个专卖珍禽猫犬商人手中买到只性格温顺、品相上佳拂菻狗,杨夫人便趁着进宫,送给杨婉。杨婉颇为喜爱,晚上都令它睡在红丝毯上,如此,才慢慢有笑颜。
听完,谢琢颔首,没有多话,只道:“回去就好。”
拎着麻绳系紧药包离开千秋馆,谢琢还没走出多远,便被人叫住。
“谢侍读!”
谢琢回头,看见身常服大皇子李忱快步走来,正要施礼,就被李忱制止。
会仙酒楼二楼包厢中,李忱烦躁地叩叩木桌:“父皇到底是什意思?制科主考推举驳,吏部侍郎推举也没有允,现在,不过是想给岳丈求个颜面上过得去官职,竟然杳无音信!这皇子当着还有什用?”
这不仅是官位问题。
朝中谁不是人精?咸宁帝如此做派,两次还好,若次数多,必定流言四起,说他李忱不得咸宁帝喜爱!
坐在他对面是个穿灰色文士服中年谋士,劝道:“殿下别急,事出必有因,勿要莽撞!”
李忱表情烦乱,正想发火,忽地朝灰衣谋士做个手势,视线则落在楼下。
道不能养拂菻狗,却不知道具体原因。
如今,大皇子妃犯这个忌讳。
回到文华殿,咸宁帝先看宫廷画师画画,夸两句谢琢诗写得不错,接着就吩咐内侍将画拿去装裱。
批几本折子后,咸宁帝突然开口询问:“延龄,朕记得老大来求过朕,说他贵为皇子,岳丈官职却低微,大皇子妃见命妇时,也没有颜面,所以想求朕给他岳父杨显升升官职,是不是有这回事?”
谢琢思索片刻,恭敬回禀:“是,诏书为臣草拟,擢升杨显为从二品卫将军。”
李忱语气温和:“现在在宫外,人多眼杂,谢侍读不必多礼。”
谢琢依言放下手:“臣失礼。”
看见谢琢手
千秋馆里间,谢琢取药,问宋大夫:“人可送走?”
宋大夫压低声音:“公子放心,将那拂菻狗卖给杨夫人后,就以回乡奔丧守孝理由关店铺大门,辗转两地,人现在已经回清源。”
“杨夫人”便是大皇子李忱岳母。
自去年杨显邀请大皇子去观看校场演练、咸宁帝大怒后,杨显被降职,身为大皇子妃杨婉当众挨李忱巴掌,几番哭求也无任何作用,侧妃侍妾见势,纷纷使手段争起宠来,越加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杨婉本就因家世不足很是自卑,再遭李忱厌弃,更是终日郁郁。杨夫人怕女儿在宫中无人开解,生出好歹来,想不少主意。
虽是虚职,不握实权,但足以在洛京中撑起皇子岳丈颜面。
“嗯,老大如今还是浮躁些,”咸宁帝握着朱笔,批复同时下令,“扣下,留中吧。”
留中待发意味着诏令下达时间不定,甚至可能无限延期,石沉大海。
谢琢应下:“是。”
过几日,发现擢升官位诏令至今没下来,大皇子李忱有点坐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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