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到底要不要敲窗户?
左边腿麻,陆骁边在心里嘀咕,边想换条腿继续蹲,没想到,个不注意,头狠狠撞到延出来窗台上,痛得他登时倒抽口凉气。
很快,谢琢应该是听见他弄出动静,脚步声声比声近。
要不要敲窗户……敲窗户可以改天,但不小心被窗台撞头这件事,决不能让谢琢知道!
于是,等谢琢手握短刀,推开窗棂时,窗外空无人,唯有秋月高悬。
从宫门出来,谢琢登上马车,驶上朱雀大街后,他吩咐葛武:“去探探,文远侯府有没有采买婢女,若是在采买,就送个年纪小、长相普通进去,不用进内院,在外院扫洒就行。”
葛武提着缰绳:“好公子,这个简单!”
谢琢又叮嘱:“记住,罗绍现在阴晴不定,让她小心行事,别靠近。其余什都不用做,等吩咐就好。”
“行,公子放心。”
二更过半,四下俱静。
脱不关系。
小太监顺着李忱话:“这般品行低劣之人,又对殿下不尊不敬,也不知道文远侯为什还不上书,请陛下去罗绍世子之位。”
“虽然已经是无用之人,连传承香火都做不到,但终归嘛,宠这多年,想舍弃,时也狠不下心。”
李忱倒不怎担心。
他很清楚,现在,他和文远侯之间,是他占着上风。但凡文远侯还想继续当他好舅舅,在他登基后当位高权重皇亲国戚,就必须挽回他信任,按照他说来。
书房里,谢琢搁下毛笔,揉揉额角,端着烛台走进卧房。
蹲在窗台下陆骁嘴里叼着根草,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敲窗户。
他想当面问清楚,你是不是不想跟当朋友?为什躲着?
但又拉不下面子。
纠结小半个时辰,见谢琢回卧房,烛光将将亮起,又不由在心里嘀咕,明知道自己身体差,还忙到这晚才睡,明明畏寒怕冷,但没人提醒,就忘记系披风。
毕竟,他这个舅舅心里可是清楚得很——到底是已经废儿子重要,还是文远侯府门荣华权势重要。
他相信,他好舅舅肯定知道该怎选。
“是该决断。”李忱现在想起那天刺刀,依然觉得自己刺得好。也不知道前二十几年窝囊气,自己到底是怎忍下来。
他吩咐小太监:“写封信,你让人送出宫,交到文远侯手里,让他看完好好想想。”
小太监低眉:“是,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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