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谢琢走后,李忱负手站在原地,思忖良久:“父皇愿意为压下弹劾舅家折子,说明,父皇并未厌弃。”
小太监握着拂尘,笑着应道:“没错,殿下是陛下长子,即使陛下对殿下严苛许多,但爱护殿下心,绝不会少。”
“你说没错。”李忱捻捻皇子常服袖口,嫌恶道,“不过罗绍这人,以前就荤素不忌、行事让人生厌,拖不少后腿。现在做出虐打侍女事后,竟然连善后都处理不好,引得御史上折子。他罗绍名声还有什可污?糟践都是名声!”
这看,说不定上次受父皇责骂,也跟这事
“谢殿下厚爱,下官自幼体弱,入秋病上两回,已经习以为常,怎敢劳动太医。”
谢琢似是沉思片刻,转而提到,“说起太医,下官在文华殿轮值时,常听陛下咳嗽。国事繁忙,陛下未顾及龙体安泰,下官不免担忧。”
李忱眼神微亮,他正愁没有去面见父皇理由,这不,谢琢就轻轻巧巧地给他递上来。
等他准备点清肺去燥之物呈上,想来父皇定会欣悦于他孝心。
敛去唇角笑意,李忱叹声气:“可惜,父皇近日似乎都不太想见,想备点雪梨之类清燥之物送过去,不知道会不会弄巧成拙。”
浩元很满意,唏嘘:“你科举出身,都是万般不易才挣这官身啊。”
接下来三天里,谢琢每次都是天章阁走得最晚人。
第四天散衙时,他走在宫道上,再次被小太监拦下来:“谢侍读,大殿下想见你。”
李忱这几日过得很是不顺。
因为他动手伤罗绍事,那群每日闲得发慌言官写不知道多少本折子,通通堆在御案上。幸好他父皇还算顾念他,全都没有批复。
谢琢没有直接给出答案,只宽慰道:“御史弹劾文远侯世子折子,都被陛下压下,可见陛下心中还是念着殿下。”
李忱敏锐地听出:“折子?因何事弹劾?”
“殿下不知道?想来,这些腌臜事还没有污殿下耳朵。那些折子……都是弹劾文远侯世子品性,bao虐。”谢琢接着道,“其实也不是大事,据说文远侯世子卧房里,每日都要抬出去几个受虐打侍女。”
李忱连大皇子妃都已经娶,但和二皇子样,直没能封王建府,仍被咸宁帝留在宫中,以致他信息不够畅通。但他不能在下臣面前露怯,便点点头:“原来是这件事。”
临走前,谢琢隐晦地提醒:“殿下还是早做决断为好。”
几天前,因为他办砸件事,在文华殿里,被咸宁帝当着老二面斥责番,此后至今,咸宁帝都没有再宣召他,这让他心里不由发慌。
他曾暗地里问过高公公,但这阉人,时时都是笑着,可嘴里掏不出句准话。
思来想去,还是找谢琢。
谢琢板眼地施完礼,就静静站在原地。
李忱寒暄道:“听说谢侍读身体不太好,秋雨渐凉,可要请太医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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