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骁又道:“这次多亏谢侍读帮忙演这出戏,报箭之仇,等回洛京,请你喝酒?”
“谢侯爷盛情,”谢琢轻轻咳两声,脸色在火光下显得苍白似玉,“只是大夫叮嘱万不可饮酒,翰林院积攒事务也很繁杂,想来接下来大半个
“小侯爷有心。”谢琢咳嗽两声,注意到陆骁视线,只若不觉,又问,“不过,借梁国公世子名头——”
“应该不用到明天晚上,洛京街头巷尾就会传遍沈世子艳闻。”陆骁笑得有些不怀好意,“反正,艳闻是他沈世子,跟陆小侯爷有什关系?”
谢琢想起,传闻中,梁国公世子沈愚和武宁候陆骁关系亲近如兄弟,时常同进出。
像是看出谢琢想法,陆骁翘起唇角,笑意懒散:“好兄弟不就该这用吗?你觉得说有没有道理,谢侍读?”
他又道:“而且不过报还报。你可知道洛京城里有个听曲地方,叫‘雅筑’?”
蛛网木格子往里看,总算知道他们这大阵仗,为什里面人没出来,又非要让护卫挡着不让看。
正堂里火堆正烧着,佛像石台前,个年轻挺拔男人背对窗棂,怀里搂着人身形纤瘦、墨发如瀑,虽看不见正脸,但只是松松扯攥着男人后背衣料手,就如玉石琢成般,在火光下格外惹眼。
不敢再看,羽林卫从窗边退开,心想这荒林野庙,还真是个厮混好去处。
他朝葛武抱拳:“等奉命捉拿北狄探子,追查至此地,不想扰世子清净,卑职在这里告罪,还请世子勿怪。”
葛武脸色不太好看,忍着愠怒,勉强回礼:“言重,天黑雨大,辛苦。”
谢琢点点头,随即记起桩与陆骁相关旧闻艳事:“听说,小侯爷曾在雅筑听曲,听完后离开,没想到里面个琵琶女格外执着,在你身后追八里路,说是要以身相许。莫非——”
陆骁没有半点不好意思,只是颇有些唏嘘:“没错,这件事只告诉过沈世子个人,第二天,洛京上下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而且所有人都只知他被个琵琶女看上,紧追不舍。却不知道那人实际是北狄派来刺客,不依不饶地追八里路,势必要取他性命。
这令他本就不怎好听名声雪上加霜。
谢琢默然。
羽林卫抹把脸上雨水:“等也不过奉命办事,告辞。”说完,又打着呼哨纷纷上马,转眼便带着猎犬走个干净。
正堂内,陆骁松开虚搂着谢琢手,往后退半步:“身上衣服还湿着,莫要让谢侍读染潮气。”
话是这说,其实陆骁只是发现,这个谢侍读似乎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。两人只看起来是抱在处,实际中间还隔有两拳距离,可即便如此,这位谢侍读依旧格外紧绷,本能地排斥接触。
陆骁思绪转过,视线不经意间在谢琢垂下衣袖上凝凝。
阴影下,那里有几点暗红,看不清是血渍还是绣上去精细花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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