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武先拿出块刻着“梁”字令牌,又按照陆骁吩咐,字不漏地回答道:“卑下乃梁国公府上护卫,随世子出京踏青。”
踏青,这都快入秋,踏哪门子青?
心下是这腹诽,但涉及到国公府,羽林卫不敢贸然闯入,仔细检查令牌后,走近压低声量问:“里面可是梁国公世子?”
葛武身形魁梧,牢牢挡着窗棂,不让人看见里面情形,只答声“是”。
羽林卫双眼微眯:“没别人?”
谢琢立刻想到:“先前有个北狄人闯进破庙。”
北狄人?陆骁眼里沾点锋锐戾气,转瞬又没,他问:“人呢?”
谢琢回答:“死。”
听见这个回答,陆骁目光转向旁站着葛武,夸句:“你这护卫身手很不错。”
北狄探子多狡猾,虽然在被追捕、极度惊恐和疲惫状态下,防备心也会下降,但能利落把人解决,这个护卫身手很是不俗。
傅做灯笼手艺妙绝,在京畿极有名气,便绕路去长垣买灯笼。”
谢琢声音沙哑:“雍丘到长垣路途遥远,陆公子这般上心,可是要送人?”
“没错,想给个世交家妹妹买两个漂亮灯笼做礼物。谁曾想半路上遇见,bao雨,纸糊灯笼沾水就没,盏茶功夫,手里只剩两根木棍。”陆骁语气无奈。
两人各自透底,都知道对方没说实话,心照不宣罢。
无论是没抄到书,还是被雨淋湿只剩两根木棍灯笼,到底存不存在,都只有他们自己清楚。
葛武顿顿:“……没。”
听出点猫腻来,羽林卫趁葛武不注意,个闪身便到窗棂前,透过结着
葛武闻言,拱拱手。
声响更近些,除马蹄声外,还有猎犬吠叫。走是来不及,陆骁基本能断定,这位谢侍读应该跟他样,都不想再节外生枝。
况且,被人知道天子近臣和陆家二公子雨夜私见,还商谈许久,对两人都不是什好事。
陆骁对上谢琢看过来视线。
羽林卫马停在破庙正堂前,为首人翻身下马,脚踩进水坑里,忍不住在心里唾声“晦气”。他见廊下站着个持刀护卫,熟练地亮出腰牌:“羽林卫办事,你是何人?”
时无话,只有火堆“噼啪”燃烧声音,谢琢接过葛武递来水囊,喝水润喉,陆骁则在脑子里仔细将“谢琢”这个人回忆遍。
秋闱解元,春闱会元,殿试上被当今圣上称赞“珠玉之质,风仪俱佳,行至殿前,轩轩若朝霞举”,随即被钦点为探花郎,入翰林院。
据说因为写篇锦绣文章,圣心大悦,不过半年,便由七品编修升至从五品侍读,今上还时常宣他在文华殿询咨政事。
自入朝以来,跟朝中哪派都不远不近,似乎只想做个清流纯臣,跟陆家也不存在什利益冲突。
就在这时,陆骁套在门外屋檐下马嘶鸣声,他侧耳仔细听片刻,告诉谢琢:“有大队人马正在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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