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信说着,抓着钟秀头发,猛地将她从井口拎起来,让她靠在井栏上,自己却向旁边靠靠,身子也倚在井栏上。
钟秀抬起头,目光向钟信说路口看去,竟然看见队穿着制服、荷枪实弹官差,正匆匆朝这水井而来。
她心中明白这些人已经缉拿钟义,这会子自是来捉拿自己。
她从放弃逃出钟家,而是来泊春苑劫持秦淮开始,心中便已打定个主意。因此见到这些官差,倒也并不惊慌。只是用眼睛在钟信和秦淮身上来回看几眼,目光中满是深深怨毒。
继而,钟秀微微转转身,目光飘向远处,那个方向,原是钟义仲夏苑所在,嘴里,却似乎低低自语着什。
地抓住钟秀手腕,使全力,拼命向下折,只听“咔嚓”声脆响,竟将钟秀那细长柔嫩手腕生生掰断。
钟秀虽疼得整张脸都扭曲,却依挡不住疯狂劲头,仍使着全力用另只手往钟信脸上猛抓,钟信两只眼睛眯成条线,双手错扭,便将钟秀另只手臂别到身后,向上推,直接将那胳膊脱臼。
看着两只手臂都软绵绵垂在身侧钟秀,钟信抓住她衣领,两步便将她推到井栏上,按住她头,让她去看井里面幽深冰冷井水。
“二小姐,你不是最喜欢这口井吗?你不是最爱将冒犯你人,往这眼井里面扔吗?你现下就好好看看,它到底有多深,水是不是很冷!”
钟秀被他按着脑袋,眼睛在深井水面上滑过,却忽然不再挣扎,而是闭紧眼睛,冷笑起来。
“哥,不论你身在哪里,想来那左近,总会有眼水井,而心里明白,这天下井水,终究是相通……便像是你和……”
只见她那张被秦淮啐得满是血污脸,忽然间又露出对梨涡,竟像是想到什最甜蜜幸福往事般,有份诡异美。
不过那笑容刚刚浮现,她却猛地低下头,用力向倚在旁边井栏上钟信撞去,明显是想在这最后凶猛撞击中,将对方撞下深井。
“钟老七,你这个疯子生下来贱种,你要真有种,便当着这些人面,把扔到井里面!倒是想看看,你是不是有你亲娘那股子疯劲儿,敢当着这些人面杀,你来啊,动手啊!”
钟信看着她由疯癫又变得异常平静脸,竟然也冷笑两声。
“是该叫你二姐姐,还是叫二小姐呢,不管叫什都好,钟信都承认你是盏最不省油灯。二小姐,怎,你现在不想活是吗?想在临死前拖下水是吗?”
钟信忽然咬紧牙关,用力将钟秀头又往井里面探探。
“告诉你,当年你那条狗,那条想吃伤口血肉狗,就是被活活淹死在这口井里,你不是直对它念念不忘吗,如今机会来,你是想去到监狱里隔着高墙陪你二哥,还是在这里陪你狗,你自己来做选择。只是可以告诉你,你抬头向路口处看看,那边是什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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