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义故作诧异状,又笑道,“三弟肚子学问,自是不会像们这些俗人,只想早日娶妻生子才觉得人生圆满。不过方才太太也说,大哥在世之时
原来那雀儿这两日里,口口声声说誓死要嫁给钟家少爷为妾,说便是三少爷钟礼。
钟秀听得钟礼这句话,眼睛飞快地和钟义撞在起,两个人都暗暗点点头。
这两日钟义人在家庙,心里面却直记挂着家里。虽说那日大太太发威,自己起先派人看守泊春苑,想要查抄祖传秘方事已经作罢,但是私下里,却始终安排眼线盯着。
所以雀儿横生枝节事,便是身在家庙光景,钟义却也从钟秀那通电话里,先得知消息。
在他兄妹二人心里,关心自然不是那大房丫头究竟对哪个少爷心有所属,而是她究竟手里有什筹码,竟会明显地将大太太和钟毓气焰压下头。
看过去,直至看到三少爷钟礼脸。微微怔之下,却见对方也正在端详着自己。
钟礼从来到这会客厅后,便直坐在钟毓身后,脸带愁容,言不发。
眼见这会子大厅里势若水火,钟智、钟秀和于汀兰三人你方唱罢登场,言语间皆针对着大房寡嫂,尽是咄咄逼人之势。
只不过这大嫂子倒也奇怪,大哥不在,他竟像是脱胎换骨,换个人样。全不似从前那般只知低眉顺眼,扭扭捏捏,开得口来便磕磕巴巴,不知所云。相反眼下便是以敌三,竟也全然不落下风。
钟礼心中虽有愁闷之事,但见厅中这样场面,便也被吸住眼光。却不料这几人言来言往,这话题最终竟又落在件事上,便是那雀儿相中少爷,到底是谁。
这会子既知道雀儿原来心仪竟然是三少爷钟礼,钟义心中便不免愈发担心。
倘若真如自己猜测那般,雀儿手里筹码是钟家那命根子,那她旦真遂心愿,许给老三钟礼,那方子,岂不又回大房。
因此这会子,钟义便快步走到钟礼身前,拍拍他肩膀,笑道:
“咱们这几个兄弟里,还是三弟为人爽快,又知书达礼,也难怪那丫头会对你如此痴情,这般死心踏地。”
钟礼摇头苦笑道,“二哥又来拿取笑,你是知道,这些年来,只喜与诗书为伴,棋盘为友,尚且没有娶妻念头,又怎会先行纳妾,所以这事,是万万不可能。”
他眼见秦淮之前话已出口,此刻大约是骑虎难下,看向自己目光中,竟似有探询征求之意。
他苦笑下,轻轻叹口气,却忽然站起来。
“大家都别混猜,大嫂子便是知道,也不必说,不如还是告诉大家便是,那雀儿心想要嫁过去做妾人,便是!”
钟礼此话出,居中而坐何意如张脸瞬间变成冷灰色。她身边钟毓则紧咬着薄唇,恶狠狠地道,“那小贱人当真不知羞耻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货色,倒真想飞上枝头做凤凰!”
厅中众人这才恍然大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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