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衣服绝大多数都是黑或灰,街道也是沉重色调。但是零落煤气灯照明、店家散发出暖炉火光以及火炉光,都为街上增添丰富光影。
油香从街角摊贩飘出,酒吧散溢著啤酒、琴酒与白兰地酒气,其中也掺杂著窜出烟囱煤烟与路上马粪气味。
喧闹声也多采多姿,传来非正统英语欢笑声,也有挥舞拳头与同伴高歌
「望月少尉,接下来们两位忧国之士应该去视察民间社交场所,以便探访英国民情。这是命令。」
最後,先醉倒人是真之。次郎只得拜托店员跑腿,向自己长宫报告之所以延迟报到原因。
「真奇怪,才喝那点酒,脚下感觉怎就变得很奇怪?」
「什叫那点,你知道自己到底喝多少加仑吗!竟然跟烂醉人比酒还放倒五个人,你真是军人吗?」
「就因为是军人,自然更不能输给英国人嘛?」
「你你遇到她吗!?」
「遇到。直好想见次郎哥哥、好想见次郎哥哥地念个不停,她家人都很困扰。留下名对你朝思暮想未婚妻,还说日本没有人等你回去?你真不是人。」
真之展露脸责备笑脸揶揄著他,次郎这次真连耳根都通红。
「叶叶摘是父亲擅自决定」
「她是正式未婚妻吧?」
也知道,自从外祖父去世以来,与父亲那边相处得不好。不仅家里,在日本也没有等回去人,没有归处。话虽这说,反倒觉得自在。已有埋骨军中觉悟。」
这是他实实在在答案。
并无特别悲怆。正如话中所说,他觉得轻松自在。或许出自特殊成长过程,次郎从以前便在正面意义上不随俗,对任何事执著念头部很淡薄。
真之听到次郎说法,便专注地凝视学弟脸孔:
「你还真是个没良心家伙。」
「请不要说得副理所当然样子,就连没喝酒都觉得头痛。」
面对要著嘴皮真之,次郎不由得仰天长叹。接下来还得带著这个烂醉如泥军官去问候长官,实在感到前途片黯淡。
两人所在地是名为白教堂地区,老实说是个治安不太好地区,不过这里有问真之以前来过店,因此特地叫马车横越伦敦市中心来到此处。
夕阳西落已久,明晃晃街灯映照著,道上人满为患。街头反倒比傍晚还热闹,而且每个人脸上均红光满面。
次郎扶著真之举步维艰地前行,同时欣赏路上情景。
「她才六岁耶!?」
「以六岁之龄就这有热情,前途不就大有可为?」
真之开心地笑著。次郎还想再辩解,但实在说不过对方,乾脆别扭起来别过脸。真之因此更加开心。
「好。」
他精神奕奕地从位子起身
「咦?」
「呐,给你见面礼。」
真之从怀里掏出张小纸片。
次郎为之愣。真之将只纸鹤放在桌面。
「这是叶摘小姐托给你东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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