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事你做主就是!”徐令宜失笑着坐在镜台旁绣墩上,揽她肩膀低声道,“问做什?也不认识樱桃是谁?”手轻轻地持缕头发就绕在指尖。
十娘转过身来,狠狠地瞪他眼。
徐令宜哈哈大笑。
十娘问起徐嗣谕来:“九月份皇上开恩科,他有几份把握?可别真考个同进士,那可就糟。五姐夫在文登已经做十几年知县,硬是没有挪个窝。大哥到湖广不过几年功夫,已经做知府。”
“子纯虽然没有升迁,可吏部人提起来哪个不伸大拇指赞声。”徐令宜笑道,“看他在那里做得挺滋润,这些事就别计较。”然后问起盛哥儿婚事来:“定在什日子?”盛哥儿媳妇,是钱明同科女儿,姓黄,父亲在临潼任知县。两家去年就下小定,因为碰到国丧,索性推迟到今年。
早在银矿开始产银,徐嗣谨就没再认真地和徐令宜讨论历史上著名战役。
发生什事,让儿子有变化。
徐令宜心喜之余,很想派个人去始阳打听打听,沉思良久.他还是放弃。
扶着他走这长时间,现在是该放手时候。
有些事,徐嗣谨需要自己去面对。
杀牛,就算他找到牛,也是四头死牛。
始阳百户气得够呛。
偷牛却嚷着:“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!”
开个玩笑?
百户当着全军屯人要打他三十军棍时候怎不站出来?他拍着胸脯说三天之内找不到牛就离开始阳时候怎不站出来?
“定在十月十四日。”
徐令宜听着有些意外。
十娘解释道:“五姐想在文登办酒席,所以把日子定
儿子来信从当初三言两句敷衍渐渐变得言之有物,十娘也感觉到徐嗣谨变化。
她欣喜地问徐令宜:“平夷银矿谁在打理?”
徐令宜很惊讶。
十娘故作不见,对着镜头举止从容地卸着环钗:“长安不小,这些年跟着谨哥儿东奔西跑,婚事也耽搁。问秋菊有没有中意人选,她每次都说让给长安做主。看看,要论品行相貌,谨哥儿屋里樱桃算得上个。而且她沉重得住气,静得下心来。给谨哥儿守屋子,剪窗花、做针线,从不乱走动。以后长安跟着谨哥儿出门,也不用担心家里事。您觉得如何?”
妻子这是在抗议他有事瞒着她吧?
大家都是个军屯人,牛又找到,偷牛被打十军棍完事。
徐嗣谨却陷入沉思中。
他对手不是过个士兵,如果是个百户或是千户呢?想当初,在平夷时候他也曾遇到过这样事,却能轻松地化解,怎到始阳却小沟里翻船呢?说到底,还是因为没有把始阳事放在心上。
徐嗣谨站在斜坡上,望着夕阳直隐没于天际,这才转身回到自已小土屋里,沉下心来给父亲写封讨论三十年前发生松潘府战役信。
这是封迟到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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