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炕上微微凸起团,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这件事,虽然是自己不对。可找二嫂去项家说项、请二嫂帮着挑人也是自己……如果再让十娘去相看,岂不是出尔反尔?不仅对项家不敬,自己也失信于人!
他长这大,还是第次遇到……
十娘已转个身。她目光平静地望着徐令宜:“侯爷,谕哥婚事您直接就决定媳妇人选,根本没有把妾身当成谕哥母亲,也没有把妾身当成您妻子。虽然您说都有道理,可妾身还是觉得气恨难消。再说下去,只怕也没有什好话,不如就此打住,免得说出让彼此都后悔伤心话来。”说完,她翻个身,背对着徐令宜。
这样绝然十娘,让徐令宜时有些手足无措,半晌才道:“默言,有什话们好好说。这样置气也不能解决事情。”
“妾身就是不想和侯爷置气,所以才不想和侯爷说话。”十娘轻轻地道,“何况这件事侯爷都说很清楚,也没什解决不解决。”
是不是脾气温和人旦拗起来就会特别犟?
徐令宜却没项大人这样理直气壮。
他轻声地对十娘道:“谕哥是庶长子,不是庶次子,按惯例,是要分府。可成亲后时半会也不好立刻分出去,总要在家里住上几年,让大家熟悉熟悉才是。要不然,大家各过各,见都觉得面生,还谈什妯娌和睦。所以托二嫂看看项家三位小姐中哪位性情最是温驯。这样女子嫁过来,来可以照顾弟妹、在你面前服侍,为后进府妯娌们做个表率。二来分府时候,也不至于有太多非份之想,生出怨怼之事来让谆哥媳妇为难。默言,人选事,是经过深思熟虑。当时甚至想过,万项家三位小姐都不符合这条,只能忍痛放弃……”
十娘承认,徐令宜说都对。她对二夫人也没有意见——毕竟她只是受徐令宜所托。至于告诉不告诉她,那也是二夫人自由。
她不喜欢是徐令宜处置这件事方式。
招呼也不打,直接就做决定。那自己算什?
徐令宜想想,笑着侧身支肘喊她:“默言……”
十娘闭着嘴巴不做声。
徐令宜继续笑着喊她:“默言……”
这不是哄哄,逗逗就能过去事。这是原则问题。如果这次不能让徐令宜明白他所犯错误,不能以此为诫从而有所改变,那以后再遇到这样事他就会有种惯性思维,认为只有他行事有道理,与不与自己商量关系不大,只要事后说明、解释、哄逗番就行。
十娘窸窸窣窣地下床,穿着单衣从高柜里找床被子铺到临窗大炕上,垫半边裹半边地躺下:“侯爷也早些歇些。妾身明天卯正就要起呢!”
“侯爷,”十娘不由双臂抱胸,淡淡地道,“妾身不想和您说话!”
徐令宜呆住。
“什?”满脸不相信。
不和他说话?
竟然直截当地说“不和他说话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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