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蓉娘，蓉娘……”妻子
番话让项大人也眼角微湿。
他生母早逝，生父又娶。继母生
儿子，就看前头生不顺眼。吃不饱、穿不暖不说，借口找不到好先生，到十岁还没有给他启蒙。伯父膝下空虚要过继个儿子，原来看中刚满周岁五弟，后来见他日子不好过，不顾伯母反对，把已经十二岁他接回去。又怕他颜面上过不去，亲自在家里给他启蒙，手
听着渐渐隐去更鼓声。项大人叹口气：“这件事
已经答应怡真。”他眉宇露出几份疲惫，“等那边先头永平侯夫人除服礼后们两家就交换庚贴……”
项太太气得满脸通红，胸脯起伏不停。
她望着态度坚决丈夫，猛地冲到门边，大声喊自己贴身妈妈：“……让小厮备车，你让三位小姐准备好行李，们这就去舅老爷家去。”
项大人赶过来拉住妻子胳膊：“蓉娘，你别这样！说起来，谕哥那孩子也不错……”
“亏你说出口！”项太太听着急得眼睛都红，“个丫鬟生，也叫做还不错？”
“蓉娘，”项大人听着脸色沉，“英雄不问出身。选婿当先才，你不要盯着脚尖子过日子！”
“是啊，先婿当选才。”项太太语带讥嘲，“不知道永平侯爷那位二少爷是中状元还是中探花？怎
看不出来有什才学。”
那边贴身妈妈见朝着厅堂服侍小丫鬟使个眼色，屋子里人悄无声息地退下去，那位贴身妈妈还贴心地带上厅堂大门。
“他从小在怡真身边长大，为人怎样，怡真难道还不知道吗？”项大人劝着项太太，“何况怡真如今孤身个。柔讷过去，也可以和姑姑做个伴……”
“怡真，怡真，你就想着怡真！”项太太勃然大怒，“可曾想过柔讷。她可是们女儿。又乖巧，又懂事……”说着，潸然泪下，“你就忍心让她去给那个丫鬟出身秦姨娘端茶下跪。何况永平侯继室不过大她两岁。那可是她正经婆婆。说不定们柔讷走不动，永平侯夫人还精神百倍。人家做媳妇总有熬出头天，们家柔讷要是真嫁过去，可什时候是个头啊！难道要她辈子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不成？”她拉着项大人衣袖，抬起着满是泪水脸望着项大人，“老爷，不是不顾着大姑奶奶。也知道，当初大伯是想把五弟送过来，是公公看着你在家处境艰难，不顾你年纪把你要过来，你跟着公公读书写字，才有今天。别说是老爷，就是这个做媳妇，也辈子感激公公。怡真嫁时候，说是只有三十六抬嫁妆，可母亲陪嫁六千亩良田、座油坊、家里藏书可全给她，你别以为不知道。是念着她是公公亲骨肉，声也没吭。可到今时今日，她不仅没有丝感激，还要把女儿做人情。老爷。你不如给三尺白绫算。要同意这门亲事，是万万不能！”说完，放声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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