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们先来说这门亲事。”项大人拿出处理公事时冷静、理智:“说来说去,你就是觉得谕哥生母是个丫鬟,身份低微。可他再低微,他也是永平侯徐令宜上祖谱长子。要不然,怎会和们项家结亲。而且永平侯既能对自家兄弟都那样照顾,何况是长子谕哥。”
“……”项太太刚张口想说什,项大人已大手挥,“你先听说完。”然后道,“永平侯今年才二十八岁,他最少也有三十年可活。什爵位之类,总得要等他死儿子才有戏吧!”说着,他冷冷地看妻子眼,“与其空想那些不切实际东西,还不如趁着他年富力强时候分府单过。难道不比嫁给般官宦子弟要强上百倍?难道那位姨娘还能不在嫡妻面前服侍跟着谕哥儿过日子不成?再说怡真没和你商量事。”说到这里,项大人眼里闪过丝恼意,“你让怡真怎和你商量?当年柔谨供奉痘娘娘时候,她费九牛二虎之力从宫里求来和解之药,你是怎
把手地教他写字……过两年,见他有些底子,这才请先生在家里坐馆。为这件事,后来成母亲块心病,到死都耿耿于怀。所以父亲死时候,他当着父亲面立誓,只要他有口饭吃,就先让自己这个妹妹。
时至今日。他不仅中举做四品*员,还继承父亲从辈祖那里得来祖产。而本家那些兄弟,明争暗斗,你死活,最后只活下来个幼弟,败家产不说,如今还要靠他过日子。
想到这里,他嫁二女儿心就坚定。
“蓉娘。”项大人把妻子扶到内室临窗大炕坐,“这份陪嫁当时之所以没有写在礼单上,来是因为徐家三爷和四爷都在议亲。怡真怕到时候让别家为难,也怕妯娌间为此而生隙。二来这是母亲意思,她想把自己陪嫁留给怡真。男得家当女得吃穿,这也是无可厚非事……”
项太太听着丈夫口气,好像是在劝自己不要和项怡真争产业似,她不由怒火中烧。
“老爷,和你二十年结发夫妻,难道是这样人吗?”她语气生硬地打断丈夫话,“要是想和她计较这些,又何必要等到今天。”说着,她盯项大人,“这多年,老爷对她照顾还少吗?中秋端午春节年节礼,年四季冷热衣裳……可曾有半句怨言。可她呢,要嫁女儿,商量却是她哥哥。何尝把放在眼里……”
从中午知道怡真来意后,夫妻俩就为此争吵到现在。项太太说来说去只有两个意思——大姑奶奶为侄女做媒为什不与嫂嫂商量反而和哥哥商量;有什地方对不起她,她要这样糟蹋女儿。
项大人知道,再说下去,妻子所表达也不过是这两个意思。
他不想再和项太太绕弯子。干脆地问妻子:“你到底是不满意这门婚事?还是不满意怡真没有和你商量?”
项太太听着怔怔。道:“两样都不满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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