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达明开车回公馆,陈五正和李婶起坐在门前洗杀好鸡。他头晕脑胀,明晃晃光碎得到处都是,被皑皑白雪映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季达明
“还好发现得早。”
……
顾家兄弟俩还说什,季达明概没听进心里去,他手脚冰凉,跌跌撞撞地扶着楼梯走出茶楼,头扎进车里,被刺眼光晃得睁不开眼才清醒些。
天竟然晴。
“达明兄,你慢些开。”顾天胜敲敲车窗,欲言又止,“弟弟也是好心……”
顾天齐掸掸衣袖,神情不虞:“也不确定,但那日看见伊默,觉得他面色不太对,像是被人下药。”
哐当,季达明打碎手里茶碗,面如死灰。
“你别急。”顾天齐挑眉道,“用量还小,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。”
顾天胜又扔把橘子皮:“怎不早说?”
“本来想借着送画眉鸟机会替他把脉。”顾天齐凉凉地笑,“可有人不乐意啊。”
风呼啸,风里弥漫着嘶吼与咆哮。
也不知过多久,陈五喘着粗气顺着楼梯爬上来,头上冒着热气,脸颊边有些干涸血迹:“妥。”
只句话,三人眉目同时舒展开来。
“该怎办就怎办。”季达明起身走过去按住陈五肩,“定要尽快把盘口都收回来,至于陈振兴……”他犹豫瞬,“带回公馆,要亲自问几句话。”
陈五点头说晓得,季达明又把人叫住:“把受伤兄弟送医院,别喊郎中。”
季达明点点头:“晓得,是错。”
顾天胜怕他担心过度:“不过天齐说没大碍,肯定是没问题,等伊默从南京回来,你再带他去医院看看。”
季达明还是回答晓得,顾天胜憋不出更多安慰话,与他潦草告别,带着顾天齐回家。季达明个人坐在车里,用头狠狠撞几下方向盘,许久才迟钝地察觉到痛楚。
太大意,他想,如果当初没有瞎吃醋,顾天齐就能发现伊默身体里问题,郎中下毒事也能顺藤摸瓜查出来。可又是万幸,自从伊默胃不疼以后,睡前中药就省去,若是直喝到现在……季达明用力捶下方向盘,强迫自己从痛苦自责中抽身。
当务之急还是把陈振兴,手无寸铁郎中不足为惧。
不乐意自然是季达明。
他扶着桌子差点滑坐在地上,冷汗打湿衣衫,又被夹杂着飞雪风吹,顿时寒意刺骨,每寸肌肤都像是被针扎透。
顾天齐还在说话:“那是只是怀疑,毕竟不知道伊默在用药……”
“那你也该提前说下。”顾天胜瞪眼。
“可他们去南京……”
“不喊郎中?”陈五怔怔,但他向来服从命令,挠着头走。
顾天齐忽然轻笑着仰起头:“你知道?”
季达明坐回桌边,反问:“你发现什?”
顾天齐手顺着茶碗慢慢摩挲,刚欲开口,他哥倒先恼。
顾天胜把把橘子皮砸过去:“绕什弯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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