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达明用脸颊蹭蹭伊默：“让叔叔看看，有没有受伤。”
伊默脱掉小马褂，撩起衣服露出白肚皮：“蹭红
。”
季达明瞧着伊默白嫩嫩
腰侧，终于安心地笑，有他不要命地护着，伊默就蹭掉指甲盖那
小
块皮。
季达明懒得睁眼，抱着伊默亲亲嘴，然后又次竖起手指。
“季叔叔要休息。”伊默头也不抬地喊，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屋里瞬间安静，季达明睁开眼睛，直勾勾地盯着伊默：“还有句话呢，怎不说？”
伊默泪汪汪地看他，咬着嘴角抽抽搭搭。
季达明说，为小默受伤，
乐意。
“少东家！”李婶进门，见他醒，喜出望外，又跑出去，“少东家醒！”
屋里立刻乌泱泱涌进来堆人，季达明看着头疼，闭上眼睛抱伊默。
他没看清梦里与孟泽接头人是谁。
乱哄哄人围在床边七嘴八舌地讲话，季达明听个大概，原来雪地里埋块削尖石头，陈五开车没看见，直接撞上去，汽车在雪地里翻五个个儿，砸进雪堆才停下。
季达明吃力地抬起根手指晃晃。
怀疑，伊默也不会，他俩只会觉得命不好，情深缘浅。”
“只要不怀疑，下药事就可以瞒天过海。”
孟泽轻轻“嗯”声：“会催季达明把伊默尽快下葬，至于他是中毒而死这件事，除你以外，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
阵狂风刮过，灯火剧烈晃动起来，隐藏在暗处人缓缓抬头……
“季叔叔啊……”
“不过……晃晃手指你就能懂什意思？”他顽劣心起，“那你应该知道看你时候，心里在想什吧？”
伊默抹把泪：“季叔叔坏。”
“怎坏？”
“季叔叔不爱惜自己身体。”伊默眼里又有泪，“受那重伤，还乱动！”
小狐狸把话岔开。
伊默揉着眼睛替他说话：“季叔叔问陈五伤。”
李婶说陈五受是皮外伤，早就活蹦乱跳，就剩季达明，门心思护着伊默，从头伤到脚，后背还被玻璃割出半条胳膊那长口子。
季达明又晃晃手指。
“季叔叔问路上石头哪儿来。”伊默不假思索地开口。
没人回答。
季达明被伊默嚎啕大哭吵醒，费力地扭头，看见这小孩儿拱在被单里，被子鼓起个小包。
他动动手指，觉得臂弯有些潮。
“季叔叔！”伊默察觉到，腾地爬出来，眼睛肿得像桃子，“季叔叔你醒！”喊完接着哭，干嚎。
“小默……”季达明苦恼地清嗓子，“你把手臂哭潮。”
伊默慌忙掀开被子，抱着他被纱布缠住手臂费力地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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