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达明装作没听见，替伊默盛面。
这面是李婶起大早擀
，筋道不说，连里面切成丝青椒都没有辣味，因着里头辣籽全被掏空
，而肉丝更是绞得细，生怕伊默吃胃不舒服。
季达明不敢多盛，怕伊默吃撑：“尝尝。”
伊默心里藏着事儿，心不在焉地吸溜面条，眼里渐渐有光，捧着碗向李婶笑：“婶婶，好吃。”
李婶替她夹些肉丝：“慢慢嚼，别急。”
“让
摸摸，看弄没弄出来。”季达明存心逗弄，伸手欲摸，却发现伊默
动不动地忍着，竟不羞也不闹，连忙收手，转而温柔地问，“生气？”
伊默摇摇头，咬牙拉住他手腕往身下按，整个人抖得话都说不清：“摸……给季先生……摸……”
季达明动动手指，感受到伊默委屈得快哭出来，只得恋恋不舍地将人抱起：“小默，不碰你。”
伊默把头埋在他颈侧，闷闷地“嗯”声。
“别怕。”季达明抱着伊默往前堂走。
地抠着他衣领，“自己会弄……”
季达明也没想真帮忙，他上手哪里还能停得下来，便把伊默放在门口，独自去院子。
藤椅在风中吱吱嘎嘎地摇摆，椅背上搭着条薄薄毯子，看模样是伊默偷偷放，这人心太细，降温什
都给备妥。
季达明美滋滋地躺上去闭目养神，实际上却竖起耳朵听门内传来细微呻吟。伊默肯定刻意压低嗓音，甚至还有可能捂住嘴，风里飘来那几声细细软软喘息，简直像奶猫叫声，勾得季达明心痒难耐，仿佛有人拿着根头发丝挠心尖，让他急得坐立不安，强忍着盘算还有多久才能吃到嘴。
“季先生……”伊默过许久才出来，扶着门框不肯抬头，手指尖滴着水，“洗过手。”
伊默忙不迭地点头，倚着季达明胳膊吃得头也不抬，没会儿就把小半碗青椒肉丝面吃光，连汤都没剩。
季达明知道伊默食量，又盛小半碗递过去：“嚼再咽。”
伊默盯着面，闻言拿头蹭他肩：“知道呢。”
季达明无奈地端起碗与伊默道吃，两人搁在桌下腿紧紧挨着，时不时互相蹭蹭脚踝。
吃完晚饭
“不怕。”
季达明叹口气：“不怕你抖什？”
“……怕……”伊默声音小下去，“怕季先生以后就不愿意碰。”
季达明推开门，热浪扑面而来，李婶正把大碗青椒肉丝面搁在桌上，他亲亲伊默额头，没安慰，反而故意忽略这个话题：“吃面好，养胃。”
伊默慌张地仰起头：“季先生……”
季达明望向伊默，夕阳滑过门槛，顺着门板攀爬，眨眼就隐没在砖瓦下。
“还看得见吗？”他坐起身，向伊默伸出手，“来。”
伊默脚下打飘，摇摇晃晃跌进季达明怀里，藤椅立刻呻吟着摇两下。
“弄没弄出来？”季达明攥住伊默满是水汽手。
伊默不肯说，蜷在季达明怀里，连鞋都蹭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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