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白鹤眠笑吟吟地注视着封卧柏,从始至终都没有施舍给他个多余眼神。
封栖松没有特别难过。
他从未对白鹤眠抱有过多期待,他所有爱早已在留洋期间沉淀在心底,若不是封卧柏撕毁婚书,或许永不会再见天日。
更何况,白鹤眠年纪尚轻,就算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自己不喜欢封卧柏,现在不也能当着他面,和老三打情骂俏吗?
封栖松什都想得通,什都能接受,却觉得眼前切万般刺眼。
“鹤眠,好端端为何骑马?”封卧柏在宅前苦等许久,逮住下人询问,才知道白鹤眠直接从后门骑马走,路憋着气前来,然而瞧见安然端坐在马背上白小少爷时,满肚子郁气都化为色心。
封老三走到马旁,自以为彬彬有礼地伸出只手:“扶你下来。”
白鹤眠轻轻地嗤笑声,偷偷踢踢马肚子。
温驯骏马突然嘶鸣着扬起前蹄。
封卧柏吓得个趔趄,狼狈地跌坐在地上。
们就再也不用藏着掖着!”
白鹤眠没吭声,他等封卧柏走远,才探头出来问千山:“你们家三爷吃错药?”
千山言难尽地望着白小少爷:“昨日三爷好像又和那几个朋友出去喝酒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白鹤眠冷嗤,“喝多难免满脑子不切实际幻想,也是时候让他认清现实。”
他被封三爷恶心得吃不进去早饭,不顾千山劝阻,喊警卫员牵马,直接从后门奔城门外去。
他宁愿远离金陵,也不愿看见白鹤眠和自己弟弟情意缱绻模样。
“小少爷!”千山焦急地唤着白鹤眠。
封二爷回来阵势如此之大
“哎呀,三爷,您没事吧?”白鹤眠重新勒紧缰绳,面上派关心,伸出去却是马鞭。
白小少爷坦坦荡荡地望着封卧柏,清澈眼睛里盛着汪笑意:“三爷,您可是封家三郎,区区匹马,怎能把您吓成这样?”
封卧柏满腹怨气,对上白鹤眠眼睛,又偃旗息鼓,甚至不受控制地抬起胳膊,想要握住马鞭。
封栖松赶到城门前,见到就是这样幅画面。
他心心念念小少爷坐在马背上,身上白衬衫沾汗,粘在身上,盈盈弯细腰若隐若现。
白小少爷马骑得不错,得益于他爹还在世时教导。他压低上半身,任燥热风在耳畔鼓噪,依稀听见身后纷乱马蹄声,想来千山已经带着警卫员跟上来,他便愈加放纵地加快速度。
灼热阳光将浸透雨水土地烤干,白小少爷所到之处,尘土飞扬,骏马如飞,不过刻钟工夫,他已从城外绕到城门前。
斑驳城墙依稀印着旧时影子,滚烫风宛若热浪,伴着烈日,波涛汹涌。
白鹤眠勒紧缰绳,握着马鞭,极目远眺,遥遥看见封二哥队伍缓缓而来,时激动得忘记移开视线。
城门前并不只有他们行人,还有拿着笔记本,笔走如飞记者,以及开车前来封卧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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