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封卧柏自然听见他话,眉目间涌起喜意,觉得白鹤眠对自己还有情意,于是不待下人将门推开,自己就闯进去。
只见身形纤细小少爷倚在藤椅里,光着脚垂在藤椅边上,白嫩脚尖蜻蜓点水般滑过他裤管。
“鹤眠……”封卧柏喉咙涩,撞进白鹤眠笑吟吟眼睛里,瞬间什都忘。
白鹤眠抬起条胳膊,指尖捏着个剥好葡萄,懒洋洋地从藤椅里坐起身,倾向封三爷,眼角眉梢浸透慵懒风情。
“三爷,吃吗?”他手将葡萄递到封卧柏唇边,另只手悄悄摸向腿环边刀片。
白鹤眠摇着扇子,倚在包厢门前直摇头:“千山,封二哥怎教你?”
“啊……啊?”千山纳闷地张大嘴巴。
白鹤眠恨铁不成钢地用扇骨敲他肩膀,扭头进包厢:“罢,你去楼晃几圈。”
“小少爷,为什啊?”
“笨。”白鹤眠翻个白眼,“你不多晃几圈,封老三怎会发现也在这里?”
是也在这儿听戏呢?”
带路伙计面色微僵,求助似瞥杵在旁千山。
金陵城里谁不知道白少爷最先许给是封家三爷?
封二爷前脚刚离开金陵,他男妻后脚就和“小叔子”在梨园私会,这如何使得?
要是封二爷知晓此事,拿梨园开刀,他上哪儿说理去?
楼下传来戏子又尖
既然封栖松不在金陵城,那千山出现在梨园只有种可能,那就是白鹤眠来。
白小少爷是要做回姜太公,把封老三这条心怀不轨鱼钓上来,好好地教训顿。
今日梨园新戏名目还没送到包厢里来,白鹤眠就坐在藤椅里,摇摇晃晃地吃葡萄。这葡萄是放在冰上,咬在嘴里又酸又甜,他吃两颗,脱鞋,将光着脚跷在藤椅扶手上。若是封栖松在,看见他这副德行,绝对又要摇头叹息。
不过这会儿包厢里只有背对着白鹤眠站得笔直警卫员,他毫无顾忌地吃着葡萄,忽听外面有人通报:“小少爷,三爷来。”
白鹤眠立刻来精神,伸手拿帕子将指缝间果汁擦净:“哟,三爷来?还不快请进来!”
呼吸间,伙计心里念头已是百转千回,待白鹤眠再问,立刻装出副苦恼模样:“白少爷,您可真是折杀。咱梨园里这多座,哪儿记得清谁是谁呢?这儿伙计也不止个,有接您福气,自然就没接三爷福气。”
他边说,边用手指指紧闭包厢门:“还有好些贵客不从前门进,家里规矩严呢。”
白鹤眠闻言,扇扇扇子,没说信,但终究不再追问下去。
“你去沏壶好茶,再拿点凉果上来。”千山已经知晓白鹤眠此行目,看伙计如热锅上蚂蚁,顿时心有戚戚焉,颇为同情,好心将他支走,“别让人打扰就成。”
哪知伙计会错意,只当他们主仆二人合起伙来干龌龊勾当,当即仓皇逃窜,连茶水都是另外伙计送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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