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亦不是吃素,晃着手里高脚杯,四两拨千斤:“说笑,二爷腿脚不方便,哪里管得那多?”
白鹤眠话音刚落,屋里就静下来。
除他,没人敢把封老二双腿残废事情拿在明面上说。
白鹤眠语惊人,却没有惊人自觉,他悠然自得地喝着葡萄酒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见牌桌空出个位置,便走过去,问:“打什呢?”
气氛瞬间活络起来,梁太太喊人搬张椅子放在白鹤眠身后,自个儿坐下,说要和他“家”。
白鹤眠放下酒杯,表现出恰当惊诧:“你是谁?”
“二爷没跟你提起过?”穿着绿色旗袍女人坐在白鹤眠身边,接过他高脚杯,往里面倒些葡萄酒,“也是,二爷都娶白家小少爷,哪里还会想起?”她眉目含情,语气哀怨,姿态颇惹人怜惜。
打牌几个太太中立刻有人听不下去:“温小姐什意思?”
“……哎哟,封二爷刚受伤时候没见你这殷勤。怎,现在见到白小少爷,心里不平衡?”
白鹤眠循声望去,为他出头太太正往这边来,瞧模样,竟有几分眼熟。白鹤眠托着下巴想会儿,记起这就是刚刚在会议室里,坐在封二爷身边军官太太。
开局,您先歇会儿,要是想喝什,直接吩咐就是。”
“嗯。”白鹤眠心不在焉地往牌桌上扫眼,清色女人,有穿洋装,也有穿旗袍,说到底娶男妻,就只有封二爷个罢。
他懒得和群女人在牌桌上虚与委蛇,要杯香槟慢条斯理地喝,刚想拿本书来看,就听身后传来声娇笑:“哎哟,这不是栖松小情人吗?”
白鹤眠被笑出身鸡皮疙瘩,刚想问“栖松”是谁,余光就扫到千山言难尽神情。
他心脏微微跳。
白鹤眠捏着牌笑:“您可真是折杀,要是输钱怎办?”
梁太太嗔怪道:“白小少爷最会开玩笑,俩又不是头天起打牌,您手气什样,心里没数吗?”
他俩还真
他连人家姓甚名谁都忘,只能点点下巴,权当是打招呼。
“梁太太,”温小姐微微笑,不甘示弱地呛回去,“封二爷刚出事时候,也没见你们家和封家这亲近。”
梁太太戴着法式礼帽,半张脸藏在网纱后,装作研究手套上花纹,目光却落在白鹤眠身上:“温小姐这话说得就不对。”
“……谁能跟封家亲近,那得看封二爷意思。白少爷,您说对不对?”
绕来绕去,矛头又对上白鹤眠。
坏,他连封老二名字都不知道。
其实白鹤眠不知道封二爷名字,并不是什稀奇事情。
封老二在金陵城名气太盛,大家都习惯于称呼他“二爷”,解他真实姓名,少之又少。
不解归不解,可要是封老二名字从个女人嘴里说出来,白鹤眠心里就不大舒服。
怎说,他都是封二爷名义上男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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