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面上露出几分羞怯,顺着梁太太话茬,说:“二
封老二还管他。
无关婚事,而是封二爷习惯严以律己,每每看见白鹤眠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,就会出声纠正他姿势。
循环往复,乐此不疲,态度还甚是温和。
吃软不吃硬白鹤眠每每想要反驳,等反应过来时候,却都已经按照封二爷所说去做。
他觉得自己找不是“丈夫”,而是“爹”。
今日也不例外,白鹤眠赢得梁太太心花怒放,坐在他身后不住地夸:“哎哟,白小少爷是个招财。”
“哪儿能啊?”白鹤眠靠着椅子,漫不经心道,“要是能招财,也不至于家道中落,跑去当花魁。”
梁太太面色微僵,自知说错话,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:“白少爷,封二爷知道您和们起打牌吗?”
白鹤眠用嘴努努千山,似笑非笑地刮梁太太眼:“你说呢?”
梁太太连忙闭上嘴,讨好地替他倒酒。
不是头回打牌,前几天梁太太上封家做客,他们就坐在同张牌桌上。
只是梁太太这时候提起,动机就不太纯粹。
白鹤眠扯扯嘴角,没在意,他撩起眼皮,用刻薄眼神扫视牌友:“怎着?输钱可不许赖账。”
能来金家参加聚会,手里都有闲钱,坐在桌边另外几个太太满脸堆笑,拿出钱夹子放在桌角。
白鹤眠心满意足地喘口气,也把皮夹拿出来。
恰恰是这份恰到好处约束,让白鹤眠想起爹娘还在世日子。他这个年纪青年是需要长辈约束,封二爷存在弥补这份缺憾。
“白小少爷想什呢?”许久未开口温小姐端着酒杯走过来,巧笑嫣兮,“说出来给们听听啊。”
白鹤眠从回忆中抽身,抿点红酒,见四下里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,捏着牌指尖不由微微动:“自然是想栖松。”
“白小少爷和二爷关系好。”梁太太适时开口,“前几天去打牌时候,二爷还坐在边上看呢。”
白鹤眠心想,那是封二爷在做样子。
正如同这些阔太太们打量白鹤眠样,白鹤眠也在打量这群成日里无所事事女人。
既然立字据当好“封太太”,他就不能在阔太太们面前露出马脚。
牌过三巡,众人不再拘谨,话渐渐多起来。
有人说自家男人官大,有人说自家先生钱多,再厉害些,拿手绢捂着嘴说丈夫在床上厉害。
白小少爷插不进去话,因为封家再厉害,封二爷也是个站不起来还不举残废。
封二爷皮夹是牛皮,文雅得很,没多余装饰,就印个“封”字凹痕。
白鹤眠出手,就是封二爷皮夹子,四下里打量他太太们神情都有细微变化。
他权当不知情,跷着二郎腿,哗啦啦地洗牌。
虽说梁太太不太讨喜,但她有句话说对——跟白鹤眠“家”能赢。
他牌运好,想打什都能摸到,跟出老千似,基本没输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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