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:“还查什?”
不就是那点事。
“农夫与蛇故事还是知道。”方伊池喃喃道,眼神冰冷,攥着贺作舟手腕指头也点点抠紧,“就像当初样,为给方伊静治病,不惜去做服务生。”
他比他娘幸运,在最绝望时候有贺作舟伸手拉把,可他娘却在丢失儿子和名分双重打击下,无声无息地死在方家。
估计连霍家都不清楚自家女儿在死前沦为偏房,只在切尘埃落定后,收到张汇票和那句“交给儿方伊池”遗言。
“……方伊池就是方伊池,和你们方家没有半点关系。现在想把人认回去?做梦!”
“可是他爹!”
“也是。”贺作舟闻言,搂住方伊池腰,晃着马鞭,似笑非笑地低头,“那就劳烦您早点把他嫁妆送到北平去,们俩婚可是早八百年就结,您别说不知道啊?”
方正北鼻尖滴落两滴冷汗,男人笑得比哭还难看,腰也如被风拦腰折断草杆子似折:“知道知道,知道。”
“这就对咯。”贺作舟抬手,身后警卫队齐刷刷地转身,同时迈开脚步。
发愣。
方正北怕他被大房说动,冲出来喊:“方伊池,你别听她胡说!你……你是嫡子,当年时糊涂让这臭·婊·子当正房,今日就还你娘名分!”
话音刚落,平地声枪响。
四肢逐渐回温,心口却片寒意,方伊池冰冷目光落在方正北身上,而方正北面前,是块被子弹崩个角青砖。
“你觉得娘在乎这个名分?”
昔人已逝,往事不可追,有贺作舟刚刚那句话,方家未来做生意,必定寸步难行,衰败已成定局,只是时间问题。
方伊池看开速度比贺作舟想要快,等他们登上船后,他已经能神色如常地在甲板上晃悠。
贺
他瞧方伊池面色苍白,已经不想多待。
不过临走前还是要点上句:“不管当年到底发生什事儿,但是你们给听好,方家欠方伊池,会点不落地讨回来。”
说完,骑着马绝尘而去。
至于后来方家迅速衰落,各房各户变卖家产,却仍旧欠下屁股债,就是后话。
此时贺作舟正悄声安慰方伊池:“你娘事派人去查。”
方伊池颤抖手指搭在枪栓上,气息不稳,眼瞧着真要走火,手忽而被贺作舟掌心覆盖住。
他蓦地又有力气:“就算她真在乎,也不会在乎。”
“什嫡,什庶……”贺六爷接下话茬,遗憾地盯着子弹孔,觉得小凤凰要是没怀孩子,要是这个小孔再往前挪几分,直接打到方正北心口才好,“这都共和,还跟在这儿折腾旧日里那套?”
方正北浑身汗毛都被贺作舟吓得竖起来:“不敢不敢,六爷,您……”
“枪法可比太太准多。”贺作舟打断他话,漫不经心地晃晃手腕,“你给早点收攀亲带故心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