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白煜也清楚,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确会有那小撮人,完完全全,不喜欢讲道理。
恰好,白煜身边这位女子,恰巧就属于这小撮人里头,最不讲理那个。
每次书信往来,在道家第洞天福地地肺山结茅隐居龙虎山当代掌教赵凝神,必定会在信上诉苦,徽山那位姓轩辕年轻女子是何等骄纵跋扈,何其无理无礼。能够让赵凝神这个好说话
过程不同,结果相同。
君子朋而不党,士子抱团成林,那无非是读书人更讲究些文雅说法罢。
张巨鹿为官如何?几无瑕疵,几近圣人,可身边不样有坦坦翁桓温,身后则有赵右龄、王雄贵、殷茂春、元虢、韩林在内这拨出自永徽之春当朝重臣?
三十年山上潜心修道,归根结底,无非是只修个心字,白煜下山为官后,远比许多混迹官场攀爬数十载老油子,看得更加透彻。
那套小架武当拳法,即便是外行人来耍,依旧会让人感到赏心悦目,白煜感慨道:“如果能够换上道门吐纳之术,无论是龙虎山天师府入门口诀《抱朴归真歌》,还是武当山玉柱峰心法,都能够让人形神相亲,表里俱济。不说如何延年益寿,总能祛病健体。”
郎嘛,你猜。”
白煜心有灵犀点通,“那就是跟藏在怀阳关徐偃兵样,明白。王爷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报还报,徐凤年不留余地道:“劝你别说。”
白煜转过头,故作惊讶道:“怎,难道有人敢在大堂广众之下,公然殴打堂堂州刺史?何况还是凉州刺史,遍观离阳南北三十州,独份从二品高配刺史!”
徐凤年还是呵呵笑,“白莲先生不练剑术,真是可惜。”
徐凤年点头道:“如果以后你还有机会,你这个凉州刺史就率先在辖境内推广下去,武当山那边,会帮你打声招呼。”
白煜突然感到阵无缘无故生起清风从侧面拂来,未见其面先闻其声,嗓音清冷,如场隆冬大雪,“武当山玉柱心法不好说,龙虎山《抱朴歌》也拿得出手?徽山末流客卿都不屑顾。”
白煜使劲望去,看到张略显模糊脸庞,但是那抹刺眼鲜艳紫色,确认无误。
白煜顿时苦笑,噤若寒蝉。
白莲先生很少害怕谁,比如徐凤年他就全然不惧,因为这位年轻藩王看似骄横无比,其实面对愿意讲道理人,最讲道理。
白煜会心笑,果真没有继续询问。
他原本想问若是谢西陲哪怕身边有于新郎保驾护航,却仍然战死于那条廊道阻截战中,那徐凤年这位北凉王,会不会因此对流州将军寇江淮心生芥蒂。
毕竟他白煜如今与杨慎杏还有寇江淮,三人算是座山头上人物。
就像副经略使宋洞明与绰号“北凉武财神”王林泉关系紧密,般无二。
又像陈锡亮与杨光斗和流州军伍关系莫逆,徐北枳却与陵州韩崂山幽州皇甫枰颇为友善,是样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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