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摇头道:“只能说对半。”
老人头雾水,差点就要抓耳挠腮。
徐凤年想想,拿起那只酒壶,缓缓倾斜,似乎想要横放眼前,“至今为止,仍是北莽胜算更大,但是北凉死那多人,为就是将这只酒壶点点扳斜。到时候北莽越是国力鼎盛,崩塌得越是剧烈。”
在酒壶倾斜幅度越来越大,酒水即将泻-出壶口之时,徐凤年轻轻收起,放回书案。
徐凤年突然没来由说句,“现在就怕老妇人和太平令舍得破罐子破摔,不仅是座西京,而是连南朝这半壁江山也不要,铁心要攻破拒北城。”
人恍然,“对对对,李义山次醉后曾经对泄露天机,说北凉要想在最坏情况下打赢北莽,必须先打造出种局面!”
故弄玄虚话说半,老人止住话头,眯眼而笑,眼角余光打量着书案上搁放诸多物件,当老人目光停留在那方凉王大印之上,徐凤年笑问道:“就算愿意送给先生,先生敢收?”
老人视线稍稍偏移,转移到那块如今只有象征意义大将军铜印,徐凤年怒目相视,毫不客气道:“甭想!”
原本打算趁火打劫老人满脸恋恋不舍,很是遗憾地嘀咕道:“那般蕴含大奉边塞风骨柳叶文,不常见喽。”
然后老人挑挑下巴,瞅见年轻藩王那壶绿蚁酒旁边白玉籽料,眼前亮,这位穷光蛋新凉王,竟然还留下件值点碎银子玩意儿?
老人脸色苍白,试探性问道:“北莽不至于如此癫狂决绝吧?”
徐凤年望向窗外夜色,“天晓得。”
老人只以为是年轻藩王随口说言语,却不知“天晓得”这三字,恰如字
徐凤年收起那块籽料,冷笑道:“王先生有本事抢走,否则就别痴人做梦。”
老人撇撇嘴,跟位武评大宗师抢东西,以王祭酒习武资质,恐怕再给老人千年武道修行也白搭,没这年轻人欺负老头子。
徐凤年轻轻握住白玉籽料,直截当说道:“其实猜得出师父所说,们北凉铁骑打赢北莽唯机会,只有先把北莽南朝头等边军和草原精锐私军都消耗殆尽,那北莽哪怕穷其国力还能支撑起第三场凉莽大战,但是那时候看似同样声势浩大北莽数十万骑军,比起刘寄奴当初镇守虎头城,比起当下死守拒北城,所面对北莽骑军,其实已是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。从第场凉莽大战里董卓私骑,葫芦口内杨元赞嫡系骑军,柳珪心腹骑军,再到如今第二场大战羌骑、昔日洪敬岩柔然铁骑和慕容宝鼎冬雷精骑,流州黄宋濮中军两万骑,陇关豪阀完颜家族骑军,等等,皆在此列!”
徐凤年语气平静道:“比如现在只要们流州拿下老妪山役,其实不光是姑塞州边军精锐皆无,实则大半座南朝都给们打没,这便是第场凉莽大战为北凉带来潜在优势。”
老人疑惑问道:“你意思是说北莽太平令谋划,有致命纰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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