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红着脸,无奈道:“那你还想着以后跟他成为亲家?你说你们当初定下娃娃亲,人家也答应?”
他语气豪迈道:“他敢不答应?!”
他媳妇笑笑,不知为何,自己男人什都不讲究不在意,只有当说到他那位兄弟时候,才会格外骄傲自豪。
有些时候,她甚至都有些小小醋意。
她不知道自己男人和他兄弟当年起经历什,才会让自己男人这般放不下。
大门,自嘲道:“是不太像,也对,能像吗?”
年轻人离开酒楼后,快步走向那座小桥,路上沿河两岸川流不息,放眼望去,静谧河面上满是点亮河灯,星星点点,如同夏夜星空。按照乡俗说头,人死之后,那些无所依游魂野鬼,在中元节这天,若是能够找到那盏写有自己名字河灯,便能投胎转世。他当年就听自己那位起狗刨江湖兄弟说过,佛家有托灯投生**,尤其是在阴间不得解脱冤魂怨鬼,凭借阳间江河之上那盏荷花灯,即可得自在。他这辈子愧疚之,便是与家中兄长两人只供得起人读书,哥哥把机会给他,可他却不爱读书,也不知珍惜,成天只想着行侠仗义,向往那座刀光剑影江湖。所以他如今比哥哥嫂嫂更喜欢对那个侄子念念叨叨,要孩子好好念书,他给侄子购置纸笔,都是小镇上最贵最好,他不是希望侄子以后定要考取功名,不是什光耀门楣,而是他打心眼觉得,男儿读书,读出满腹学识,写得手好字,每年春联不用求人,或者说以后有孩子,可以自己去书本上为孩子取名,总归是天大好事。
练剑,想要练至天下第,世间终究唯有人而已。比拳头硬,江湖总有拳头更硬武夫高手。可是读书人从书本上读出道理,则绝不是帝王将相达官显贵们开口说出道理,就定会更大些。
到那座熟悉青石板桥,他媳妇果然已经卖完两篮河灯,侄子手里拿着最后盏。
她等到他走近后,柔声问道:“怎要留下盏?还要写那北凉二字?”
而她比谁都清楚,这个姓温名华男人,其实什都拿得起也什都放得下,连个男人本该最在乎面子,也从来说放就放。
他望向河面,轻声道:“媳妇,你放心,不是惦念着当年走过江湖,只是惦念那个兄弟。”
然后
他微笑道:“与你说起过那位小年,他是北凉人氏,如今西边那边在打仗,就想着帮他祈福。”
三人起走下桥头,来到岸边,他弯腰将那盏河灯轻轻放入河水。
三人干脆肩并肩坐在岸边,他揉揉侄子脑袋,让孩子帮忙拿着那壶绿蚁酒,抬头对自己媳妇笑道:“以后如果有机会见面,那家伙如果喊你弟媳妇,千万别答应,定要喊你嫂子才行。”
她眼眸弯弯,促狭笑道:“你们俩这种事情也争啊。”
他开心笑道:“别事情可以不争,唯独这件事,绝对不能让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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