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中已无酒
老人摇晃
下酒壶，空，转头望向走向酒楼大门年轻人，身形瘸拐，只是却不给凄惨或是滑稽感觉，老人冷不丁大声笑问道：“温华，你小子真不是那个名动京城剑客？”
双手捧着那壶绿蚁酒年轻人缓缓转过身，做个鬼脸，“掌柜，你看
像吗？”
老人笑着没有回答，再次挥挥手。
老掌柜坐回座位，壶中杯中皆无酒，百无聊赖老人想想，望向
直奔柜台年轻人突然停顿下，转头咧嘴道：“都不是，给兄弟留着，以后他来家蹭吃蹭喝，就拿这酒招待他。当年……挺久以前，和他起厮混时候，他总说天底下酒，就数这绿蚁酒最有味道，那会儿他总喜欢拿这个馋，后来分开，有次独自经过他家乡时候，走得急，也没喝上，也没弄明白到底是啥个滋味。”
老人没好气道：“啥滋味？就是价钱贵，其它没啥，就不喜欢喝，太烈太冲，烧穿喉咙，后劲更足，在看来啊，真不如咱们这边自酿米酒好入口。”
年轻人笑眯眯道：“那兄弟是半个江湖人，纵马饮酒，自然是要喝最烈酒，喝那软绵绵米酒，不算英雄好汉！”
老人乐，“呦，还江湖人，而且听你话，你小子当年闯荡江湖，走得挺远啊？”
年轻人挠挠头，“也就只是走得远而已。”
银子说话。”
年轻人突然笑道：“老掌柜，你就不怕以后赖账，还清三百两银子就不舍得掏分红？”
老人挑挑眉头，然后指指年轻人心口，然后指指自己眼睛，“之所以有这桩买卖，是信得过你小子良心，二是信得过自己眼力！”
年轻人自己和老掌柜分别倒满杯酒，举杯后，“都在酒里头！”
两人饮而尽。
老人白眼道：“还吃过苦头吧！”
年轻人笑置之。
独坐酒桌老人举杯慢饮，遥遥看着小心翼翼捧着酒壶店小二，没来由问道：“温华，咱们酒楼说书先生，好几次说到那西北藩王承认自己有位相识于江湖兄弟，与你小子凑巧同名同姓？那你兄弟，是不是也该姓徐才对啊？”
年轻人站在远处，笑脸灿烂，“巧，还真是！”
老人哈哈大笑，挥手道：“臭小子！滚滚滚！”
老人喝完酒，“你小子赶紧去瞅媳妇吧，对，自己去柜子后头拿壶刚进绿蚁酒，就当庆贺你小子终于有自己家业。”
年轻人起身哈哈笑道：“得嘞！”
老人不忘提醒道：“庆贺归庆贺，酒钱得记在你账上！这绿蚁酒可不便宜，据说从北凉道那儿壶才两钱银子不到，到两淮就两银子往上，再从江南道到咱们这儿，啧啧，足足四两银子啊，这哪里是卖酒，真是直接卖银子还差不多。你小子悠着点喝，可别喝出味道就见底。”
年轻人嘿嘿道：“可舍不得自己喝！”
老人好奇问道：“咋，是要送给你哥，还是给老丈人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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