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出城后,骑早早停马城外,看不顺眼这骑年迈马夫原本不想停下,但是何仲忽似乎早有预料,掀起帘子,让马夫稍等片刻。
右骑军副帅李彦超翻身下马后,望着动作略显艰难下车老人,也未刻意前去搀扶示好。
何仲忽走到李彦超身边,伸手轻轻拍下战马背脊,笑道:“不愧是纤离牧场独有北凉大马,脚力虽然稍逊天井牧场甲等战马,却最宜凿阵。”
李彦超心情复杂,没有答话。
分别位于两陇左右纤离牧场和天井牧场,前者与锦鹧鸪周康右骑军关系更好,后者则与左骑军更为熟络,这是因为两座牧场元老掌权人物,大多是左右骑军出身,寻常甲乙两等战马,清凉山和都护府如何下令调配,自然容不得牧场擅做主张,可是些个在甲等战马里也属于拔尖良驹,因为数量稀少,牧场自然各自都会为左右骑军将领校尉保留,这也是合情合理之举,北凉徐家两代藩王,对此都从不过问干涉。李彦超从何仲忽麾下左骑军转入右骑军之后,锦鹧鸪周康第件事,就是将这匹大马赠送这位北凉四牙之沙场骁将,帅印虎符反倒是紧随其后事情。
根本束手无策,既没能等到预想中坐山观虎斗,最终也没能横插脚。
但是归根结底,北凉边军变化,都源于李义山生前句话,仅以徐家三十万兵马对阵北莽南朝边军,足矣,可若是面对举国南侵草原骑军,自是力有未逮,结局不以北凉铁骑甲天下而改,故而北凉边军需要批新人造就番新气象。
如果说徐凤年在徐北枳和陈锡亮两位年轻谋士之间,就私心而言,可能会偏向徐北枳,那在李义山心中,他生前对于陈锡亮期望,隐约要高出徐北枳筹。
如今徐陈两人,陈锡亮在北凉边军尤其是流民青壮和流州骑军之中,声望之高,毫不逊色刺史杨光斗和流州将军寇江淮,与郁鸾刀曹嵬等年轻武将更是关系莫逆。而兼任北凉道转运使和副节度使徐北枳在关内官场,堪称如日中天,担任陵州刺史期间,与陵州将军韩崂山和境内实权校尉黄小快之流,亦是关系深厚。
等到重返边军便手握大权徐家老卒陆大远,率领百余精骑出现在城头外,原本双手按在冰凉箭垛上老帅侧过身,没有称呼年轻人声王爷,只是握住徐凤年只手,百感交集老人轻声道:“辛苦。”
身形伛偻何仲忽与身材魁梧李彦超并肩缓缓前行,老人轻声道:“周将军治军严苛,你身边那些兄弟大多性格,bao烈,到右骑军之后,切莫骄
徐凤年反过来握住老人手,“辛苦有些,但不苦。”
满脸慈祥和蔼老人笑问道:“那可就放心?”
徐凤年点头微笑道:“老将军尽管放心便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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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出城没有让徐凤年送,就是辆简陋马车,扈从是跟随老帅同离开左骑军四五骑老卒,生死相依,战场上下,皆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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