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思绪,平静说道:“先生请放心,寡人唯难容之人既然已经死,那个鹿鸣郡宋洞明,还是能够容忍。先生要开禁漕运,全力支持北凉抗莽,寡人也听进去劝,就在入府之前,已经授意
吏部和户部,让他们不要继续刁难北凉。”
皇帝继续说道:“先生入京之前,曾经问过寡人会如何处置张巨鹿,说实话,不是寡人难容这位张首辅,而是赵室江山难容,必须要寡人做出取舍。就事论事,寡人声望远逊先帝,登基之前,父王在病
危之前就给们这些皇子订立条秘密家规,不论何人继承大统,务必重文抑武,这也是赵衡输给寡人真正原因,他太像先帝,戎马军功,是九个皇子之中最高,如果他坐北望南君临天下,就
算耗尽国力,也会跟北莽较劲,寡人当年还能悬崖止步,赵衡注定做不到,记得小时候,他就说过要手持玉斧在北莽以北,南疆以南,都划下国界。”
齐府,齐阳龙看着那个难掩疲态中年男子,感伤道:“陛下,张弓弓弦绷紧整整二三十年,怎能不坏?”
赵家天子豁达笑道:“没办法,以前没有先生在身侧辅佐,如果先生早入京城二十年,寡人说不定还能多活个二十年,只是世事难全,寡人也看开。”
齐阳龙轻轻叹息,随即正色道:“有事,不知当问不当问?”
皇帝点头道:“寡人与先生,就如先前那封密信所言,无事不能说,无事不能做。”
齐阳龙问道:“陛下能容坦坦翁狂狷风流,能容黄门郎们当值时酗酒酣睡,能容眼皮子底下张顾两庐,能容身前碧眼儿和身侧韩生宣两位“立皇帝”能容江南文人议政,能容读书人写怀古诗,
已经算不上正值壮年赵家天子背对齐阳龙,伸出手指摸着部古籍,无奈道:“到寡人儿子这代,长子赵武输给四子赵篆,也是此理。称帝之人,不可无吞莽雄心,却也不可雄心过壮,只是那篆
儿声望又输给寡人这个当爹,当年制衡武人,已是极其艰辛,接下来篆儿想要驯服文官,也是任重道远,有没有张巨鹿文官集团,截然不同。等寡人死后,有张巨鹿在世年,无论他在朝在野,
篆儿就都要年复年地束手束脚。而且篆儿天生有雅士风骨,性情风流,很多时候他明知不对
追忆前朝。能日不曾懈怠政务,二十年间,披朱文字累积多达九百万字。为何独独不能容个偏居隅又无反心异姓藩王?”
皇帝苦涩道:“先生如此明知故问,是怕寡人执意要让北凉难堪吗?”
齐阳龙没有说话,眼神熠熠,盯着这位自年轻时便雄心万丈中原之主。
他没有先帝统天下功勋,但志向之大,犹有过之。
皇帝感受着内朴拙书气,那种香气,他小时候就再熟悉不过,还经常跟那位关系最好皇兄赵衡起撕书玩耍,反倒是跟同父同母弟弟赵毅,在那会儿起时光不多。皇帝略微失神之后,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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