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弘禄将军曹小蛟是个矮小精悍中年男子,他在幽州往北北凉东边防线上名声可不小,军功早就积攒足够,可是因为屡次冲撞怀化大将军钟洪武,别说这个正儿八经分量极重将军头衔,以前连多如牛毛杂号将军都没能捞到个,钟洪武倒台后,徐凤年专门让北凉鹰隼盯他大概有半年时间,这才决定提拔起来。曹小蛟当然并非完人,杀心奇重,治军,bao戾,麾下部属多有犯禁之举,甚至私自克扣盘剥边饷,钟洪武当年正是拿这些理由把曹小蛟死死压在个小校尉位置上。曹小蛟就像是把锋芒毕露快刀,伤人,也有可能伤己。徐凤年重用此人,北凉军中不是没有非议,就连老将陈云垂就颇有异议。至于身材要比曹小蛟高出足足个脑袋洪新甲,口碑就要好上许多,北凉多军籍世袭卫所戊堡,葫芦口带尤为突出,南院大王曾言把北莽十六万兵马砸入其中都未必能够填满,大半可算洪新甲功绩,要此人领兵打仗只是平庸才智,可是不论打理屯田事务还是打造戊堡体系,都是离阳王朝屈指可数奇才,更是格物致知集大成者,顾剑棠对于此人就极为看重,当初以兵部尚书身份总领北地军政,据传大将军暗中跟张庐提出个要求,务必要将此人带到两辽用以完善防线,被驳回后,甚至还有过企图调动“赵勾”去绑架洪新甲荒唐举动。
走上城头,徐凤年双手拢袖眺望东方,突然转头看着隔个禄球儿洪新甲,称呼声此人绰号“土地公”,笑着说道:“待在两辽顾剑棠大将军,新近给本王开出个天价,答应只要交出你这个土地公,就跟朝廷帮北凉多要来三成漕粮,外加三十万两白银。并且保证你可以官升三级,只差步就算位列公卿。”
洪新甲咧嘴道:“来卑职想不想去,不顶用。二来卑职还真不稀罕头上官帽子大小,其实能做事就行。葫芦口那边经营十几年,可舍不得走。”
徐凤年摇头道:“说实话。”
洪新甲那张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而黑炭般脸庞,竟然还能瞧出些脸红。曹小蛟马上讥讽道:“老洪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,偏偏惧内,他那媳妇是胭脂郡婆姨,好好朵鲜花就插在洪新甲这坨黑牛粪上,去年又给他生个大胖小子,那女子哪里放心自己男人去离阳那边当大官。们以前就都说那女子讲话,比大将军还管用,至于朝廷那边圣旨什,就算真到洪家府上,还不得被那娘们直接丢茅坑里去?是不是啊,老洪?”
洪新甲肘子敲向曹小蛟肋下,后者没有遮挡,嬉皮笑脸揉揉,“打是吧?这可是王爷也亲眼见着,欠你那两万八千两银子不还。”
跟曹小蛟关系莫逆洪新甲瞪大眼睛,正要说话,突然意识到北凉王就在身边,把差点脱口而出“家丑”强行咽回肚子。
徐凤年笑置之,没有顺藤摸瓜和刨根问底。褚禄山不易察觉地皱皱眉头。
徐凤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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