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直偷偷瞥向前处公主殿下,轻轻蜻蜓点水就移开,时间步长,次数不少,只是身边长辈如今都没心思理睬个孩子懵懂情愫,而那胭脂评前三甲姜泥更是从不搭理这个她总觉得没长大清秀少年。登山之时,春秋十大门阀之裴氏“余孽”裴穗轻声说道:“形同傀儡淮南王赵英已经屯兵滑山,靖安王赵珣六千骑也兵临篙鳌湖,燕敕王世子赵铸那千人马,则暂时没有踪迹。要来看,大楚要想要经略北地,还是需要先拿下这几支打着平乱旗号靖难王师,以绝后患。而且他们折损过后,各大藩王辖境,自有势力随之揭竿而起。量广陵王赵毅也不会拿身家性命当赌注,起兵呼应其他几位藩王。”
位沙场百战身材魁梧老将军点头附和道:“老太师,曹先生,裴穗此言不差。”
孙希济登山吃力,气喘吁吁,似乎置若罔闻,曹长卿望向洛虎丘山脚滔滔广陵大江,微笑道:“谢西陲,你说说看。”
谢西陲是个身材消瘦年轻人,比起吕思楚也就大上个四五岁,缓缓道:“如此来,咱们兵力就太散,正中卢升象下怀。得时地之利,却有损中原大局,这是离阳朝廷设下个圈套,诱饵是春秋那几个亡国遗民反复,让们以为有机可乘,事实上打仗这种事情,能跟赵室麾下真正精锐虎狼之师较高下,东越,北汉,南唐,都差得远,二十年前如此,二十年更别提,也就咱们大楚还有戏,既然连打仗都靠不住,就更别奢望他们能成大事,争天下这种事,光嘴上喊喊,并无裨益。”
裴穗被个比自己更年轻家伙当面反驳,却没有恼羞成怒,而是陷入沉思。
在行人中独独出身寒庶门第谢西陲并无丝毫怯场,停下脚步,伸出手指,从西划到东,沉声道:“按照南唐第名将顾大祖形势论,由于天下地理形势大体为西北高东南低,山脉水道又多呈东西横列,使得南北对峙,往往是北胜于南,尤其是东南两方被大海遮蔽,缺乏回旋余地,有地处低地,不易仰攻,多居守势。许多南方偏安政权都喜欢凭借大江大河,以舟师水战阻遏北地骑兵陆争。但是位于南北中段广陵道,又不太样,既有守江天然优势,也有地理形胜跟两淮重镇唇齿相依可贵基础,因此若是守江不成,可以退而守淮,实在不行,依旧还有守河这条最后退路,不至于溃千里。既然咱们有这样地理优势,又有人和,就不该浪费,就两件事,件事是打人,直接集中兵力,寻找机会,举击溃卢升象杨慎杏阎震春,锤定音,要打,就要直接打散他们军心士气。第二件事就很轻松,挨打,守河有四大重镇,守淮有六地,如今俱在们之手,任由那些藩王亲军来打就是,就凭他们?”
曹长卿既没有说谢西陲说对,也没有说是说错,轻声笑道:“继续说,知道你小子有谢半句绰号。”
谢西陲点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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