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字起于心头,转瞬间又死于心间。
徐凤年转头看眼那个难以掩饰落寞背影,没有说话。
牵马出城后,翻身上马,坐在裴南苇身后,路疾驰,连夜回到碧山县,然后很快县城就都知道主薄大人有个倾国倾城媳妇,真他娘是官场失意,挡不住这位大人情场得意啊。县丞左靖听到县衙上上下下都在说这件事,终于按捺不住,头回主动提酒莅临寒舍,确实惊为天人,只是那妇人身荆钗布裙,当真是给徐奇这个家道中落将种子弟坑害,换做是他左大人,那还不得当尊女菩萨伺候着?只是那瞧着像是初为人妇女子,对谁都不不理不睬,到碧山县城后,只是头两天拉着徐主薄买许多茶米油盐瓶瓶罐罐,安心持家,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
脸。
丫鬟竹海怯生生站在徐凤年身后,手足无措。另外名丫鬟站在裴南苇身后,看着那个衣饰并不光鲜年轻人,跟竹海样感到匪夷所思,她们小姐在胭脂郡都曾随口拒绝过郡守大人拜访,洪大人听说之后,别说火冒三丈,屁都没放个,在院门口等到答案,直接转身就走。既然如此,恐怕只有幽州刺史这样封疆大吏才有资格吧,可哪里来如此年轻又能位居高位大人物?堂堂经略使大人嫡长子,北凉道官场头号李翰林李公子,浪子回头金不换,在边境上建功立业,但听说不也才是游弩骑名标长?裴南苇面带讥讽,轻声冷笑道:“竹海,梅梢,还不拜见咱们这位微服私访胭脂郡北凉王。要知道过这村就没这店,离阳王朝最年轻上柱国大人,可不是谁想见都能见到。”
两个丫鬟也顾不得辨别真假,吓得扑通声就直愣愣跪下,尤其是那个才拿着扫帚逞凶丫鬟竹海,下子就眼泪决堤。
徐凤年轻声道:“都起来吧,别听你们小姐胡说八道。”
丫鬟们打死不敢起身,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,谁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。真要是那位杀人不眨眼新人屠北凉王,杀她们两个丫鬟不跟呼口气般简单?再说,整个北凉都在啧啧称奇新凉王天下第六高手,那还不是高兴让麾下铁骑杀人,不高兴自己就动手?徐凤年放好扫帚,对裴南苇说道:“现在是碧山县主薄,缺个烧饭做菜,你有没有想法?”
裴南苇斩钉截铁道:“没有!”
徐凤年笑置之,走过去把扛起这娘们,就往院门走去,裴南苇唯恐天下不乱,尖声喊道:“快来人啊,有人强抢民女啊!”
没人理睬她煽风点火,两个丫鬟偷偷抬头,看着性子冷淡自家小姐跟走火入魔般喊叫,她们再年轻,不谙情事,可毕竟同为女子,也咂摸出些味道,没敢起身,眼睁睁看着小姐被那个也许大概可能真是北凉王年轻人掳走。
到门外,徐凤年把她摔在马背上,牵马走出小巷。
谍子胡柏走过巷口,然后轻轻看眼那名坐在马背上言不发女子,他低下头,继续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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