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当地人,自称是被胭脂郡大户人家拒婚小门小户寒酸子弟,徐凤年哪里猜不到他便是个货真价实朱氏子孙,不过既然朱正立不愿意承认,他也不去揭穿,朱正立性情洒脱,是少有作风正派大族子弟,约莫是那点北凉游侠风骨作祟,在碧山县跟其他膏粱子弟厮混不到块,反而多有争执,前些年因为事还跟牵连家族跟上任县令闹得不可开交,须知千万别不把县令不当官,破家县令可不是白叫,县令官不大,却是刺史郡守之下土皇帝,能够坐上这个位置,既有不容小觑背景,也得有不俗官场学问,让老百姓家破人亡那是信手拈来,朱正立敢惹县令,他自己不谙人情世故是个,再者碧山县朱家也确实有份底蕴,若是真朱家当家之人发话,别说县令,就是胭脂郡太守洪山东也要乖乖噤声,只是朱家这些年退隐,才使得碧山县猴子称大王。朱正立是个喜欢碎碎念家伙,此时在笑话徐奇这个主薄做得太寒碜,捞不着油水,想不两袖清风都难,还说徐奇肯定是家里掏光积蓄才捐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破官,否则哪里会沦落到炊无米凄凉地步,徐凤年也不反驳,只是笑着提醒这家伙在矮子面前不说揭短言语,朱正立哈哈大笑,却也不再念叨徐奇落魄处境。徐凤年拿出壶绿蚁酒,两人坐在葡萄架下人只大白瓷碗,北凉日头尤为毒辣,才入夏便有江南酷暑难熬光景,只是有个好,那就是只要待在荫凉处,风吹,就可燥热顿消,加上人碗绿蚁酒,两个同龄人更是逍遥胜神仙。
徐凤年喝口酒,醉然眯眼笑问道:“今儿幽州哪里都有实缺,你跟长辈说说,去钻钻空子?狠下心,拿出几百两银子去找个后门,再找个有点声望名士讨要封举荐信,不说如这般县主薄,谋个官身总不是难事,以后游侠儿在北凉道上就混不出大出息,以后更没这个可能,还是当个文官有前途啊。”
朱正立拨浪鼓摇头,“当官有啥好,骑在老百姓头上拉屎撒尿,也不算出息。不说是破落户出身,就算真有钱,也不花这个冤枉钱,真想当官,还是去边关从军,靠本事弄到手实打实军功,那才叫舒服。”
徐凤年打趣道:“就你这三脚猫身手,寻常战事还好说,不说碰上乌鸦栏子,就是撞上北莽二流骑兵,也跟送死还差不多,当官再无趣,当个死人就有趣?”
朱正立叹息声,使劲揉揉下巴,“所以奶奶怎都不愿去投军,说宁肯在碧山县混吃等死,也好过她白发人送黑发人,还说只要敢偷溜出胭脂郡,就找人打断条腿,嘿,奶奶向来说话算数,们家所有人都怕她,都跟老鼠见着猫似。小时候倒是不怕,大以后越来越怕。”
徐凤年促狭问道:“你那个对白县尉见钟情妹妹,如何?”
朱正立听到这个就牙疼,苦着脸道:“就纳闷,你小子跟白上阕那绣花枕头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